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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越說越是起勁,倒忘了吃飯的事,直到外頭都擦了黑,清雅過來催了好幾遍,兩人這才讓人擺了飯。
因二人是新婚,秦烈便得了幾日假,窩在府裡不曾出門,直到秦帝召見,他這才不情願地換了衣服出門。等到回來的時候,臉色卻變得很難看。
&ldo;這是怎麼了?&rdo;寶欽趕緊把屋裡一大群小丫頭們打發了出去,親自倒了茶給秦烈斟上。
雖說秦烈已是親王爵位,照理說府裡伺候的下人都有定數的,可秦烈不耐煩院子裡裝著一大堆人不幹事兒,通通打發走了,只留了些用了許久的老人,這王府裡自然也清淨許多。只是寶欽到底是王妃,平日在府裡也就罷了,出門若只帶一個清雅,只怕旁人都要取笑的,所以才另挑了四五個丫頭讓清雅好生調教著,方才正巧清雅領了人過來拜見,這才擠了一屋子。
秦烈一屁股坐下,接過茶杯狠狠喝了一大口,沉著臉道:&ldo;下個月秋獵,父皇非讓我同去。&rdo;
他先前早就計劃好了的,等秦帝領著眾人出了城,他便與寶欽去城外的溫泉莊子小住。而今寶欽身子尚輕,出門還算輕便,再過些日子身子重了,想要出門就難了。今兒進宮的路上,秦烈都還想著怎麼開口跟秦帝說這事兒,沒想到不等他說出口,秦帝便將他的後路給堵死了。
聽得他是因為此事鬧得如此不快,寶欽又是好笑又是感動,撫著他的肩膀拍了拍,安慰道:&ldo;既然父皇堅持,那便罷了,左右不過半個來月的時間,我在府裡有清雅陪著,沒事兒還能去五弟府裡找翠屏說說話。&rdo;
前幾日司徒還笑話秦修不行,昨兒吳翠屏就被診出了喜脈,府裡上下都一團喜氣,秦修更是高興得整天合不攏嘴,見人就說要得兒子了。吳翠屏將將懷上,身子還不穩,自然也不能跟著去秋獵。
秦烈卻依舊不悅,接下來連著兩天都念叨著這事兒,又去宮裡找秦帝說了兩回,最後一次回來的時候,臉上赫然多了些肅穆,臨走的那天晚上,硬是拉著寶欽說了大半夜的話,第二日出門的時候,眼睛下方赫然籠著一抹煙青,被秦修好一通嘲笑。
他一走,府裡頭便安靜下來,頭兩日寶欽還能窩在府裡發發呆,之後便有些坐不住了。想起吳翠屏而今也困在府裡出不得門,她便時不時地去找吳翠屏說說話。
因出了幾回門,寶欽便警惕地察覺出京城裡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具體出了什麼問題她也說不上來,只是多年軍營生活養成了她敏感的直覺,就好比動物一般強烈的本能,在危險發生之前有強奇異的預感。
秦烈不在京城,連司徒也跟著去了圍場,寶欽一時竟找不到人商量。想了一晚上,終究還是決定給秦烈寫了封信,至於自個兒,第二日大早,便非拉著吳翠屏進了宮,明裡說是給皇后請安,暗地裡,卻還是想著皇宮裡頭最安全。
依照慣例,皇后每年都要陪著秦帝一起去秋獵的,今年卻是因為身子不適才留在了京城。同樣留在京城的,還有一向深受秦帝寵愛的文貴妃,打從十月份起她的身體就不大好,倒也不是什麼大病,只是精神一直不大好。二皇子還特特地因此求秦帝開了恩,沒跟去秋獵,反而留在京中侍奉母妃。
因秦烈與太子交好,故皇后待寶欽也分外客氣,寶欽進宮來向她請安倒也沒有多大的勉強。
皇后的身體並無大礙,休養了這幾日早就大好了,而今見寶欽和吳翠屏都進宮來陪她,心情更是大好,東拉西扯一陣後,便不由自主地說到了孕事上。吳翠屏倒也罷了,京裡好歹還有母親陪著,寶欽卻是孤身在外,對於孕育生產之事確是一竅不通,秦烈雖特意請了經驗豐富的老嬤嬤在府裡看著,可那終究不是長輩,哪裡比得上皇后娘娘的一番叮囑。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