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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烈簡直哭笑不得。他又起身將那馬桶拎了出去,倒掉夜香後還舀了兩瓢雪,罷了把東西一扔,趕緊進屋抱美人去了。
寶欽一晚上睡得極好,天剛亮就醒了,打著哈欠睜開眼,才發現自己整個人都埋在秦烈的胸口。她便是再遲鈍,這會兒也總算開始有些不好意思了。
就這麼摟著過了一夜,還同床共枕!若是這事兒發生在鄭國,只怕她的脊樑骨都要被人戳斷了。
懷裡的人稍稍一動,秦烈就睜開了眼,迷迷糊糊的樣子,與平日裡一本正經的他大相逕庭。寶欽瞧著他這幅模樣,心裡卻忽然柔軟起來,睜大眼朝他上下打量了一陣,柔聲問:&ldo;晚上睡得不好麼?怎麼都有黑眼圈了。&rdo;說話時,手就已經撫上他的眼睛。
他們倆離得近,寶欽一動,整個人幾乎都貼在了秦烈的身上。秦烈猛地吸了一口氣,飛快非往後退了半尺,臉上漲得通紅的,連呼吸都明顯有了些不順當。
&ldo;怎麼了,你?&rdo;寶欽訝道:&ldo;身上哪裡不舒服,還是……&rdo;說話時,又往前湊了湊。秦烈趕緊往床邊挪,動作太快一時沒控制住,舊事重演,秦大將軍一個倒栽蔥掉下床去,發出一聲悶響。
寶欽趕緊披著被子探出腦袋來,一臉狐疑的表情。
&ldo;我……睡好了。&rdo;秦烈緊繃著麵皮飛快地轉過身,抓了床邊的衣服披上,背對著寶欽道:&ldo;我去讓九斤打熱水進來。你……你也起床了吧。&rdo;說話時,人已出了門,動作快得不可思議。寶欽總覺得,他那狼狽的身影裡總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琢磨一陣,後知後覺的寶欽總算想明白了,臉上頓時漲得跟豬肝似的,卻又忍不住想笑。憋了一陣,終究沒憋住,抱著肚子先笑了一通。
這邊秦烈一出門,就瞧見老爺子和九斤已經起來了,二人聽到這邊的動靜,齊齊地轉過身來看他,目光中□裸的曖昧。秦烈頓覺冤枉,若是果真吃到了嘴還好說,偏生這種事卻是連說也說不清的。
見秦烈臉色不對,九斤趕緊知趣地不再笑話他,小步跑過來殷勤地道:&ldo;三爺,你先歇著,小的去打些熱水過來。&rdo;
他話還未說完,秦烈的心裡就一突,下意識地朝昨兒晚上作案的地方看去,那隻水桶早已不見了蹤影。秦烈不動聲色地道:&ldo;不用了,我正好出去走走,順便去打水。&rdo;說罷,也不等九斤說話,人已經快步走遠了。
九斤撓了撓後腦勺,有些迷糊,一轉身,就聽到老爺子小聲地嘀咕,&ldo;九斤你去哪裡打的熱水,怎麼一股子騷味兒。&rdo;
……
吃過早飯,四當家就領著幾個漢子過來了,卻是給大夥兒分配了任務。寶欽和秦烈負責給山寨裡的弟兄們做登記,老爺子則給大夥兒看病,九斤給他打下手。
於是,不一會兒這院子就熱鬧了起來,三三兩兩的人都快把門給擠破了。
寨子裡並非全都是鄭國人,還有秦國和燕國的百姓,多是家裡實在過不下去了才投了寨,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寶欽敏感地發現,這些人當中竟然有不少軍人,抑或是曾經在軍中待過的。她和秦烈都生得一雙火眼金睛,那些人是軍人還是百姓,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莫非此地是哪國的暗哨?
可仔細想想似乎又不大可能,鄭國西北軍的統帥寶欽也是認識的,若他有這樣的遠見,也不至於整個大營幾乎沒有人服他,秦國愈加地不可能,這麼大的事,沒道理秦烈會不知道。至於燕國‐‐若是燕國的探子,根本不會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