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癢，以前是不能看，而今可算是正大光明瞭，由著性子挑了一大堆，不是大紅，就是大綠，再不濟就是寶藍亮紫，鮮艷得一塌糊塗。清雅跟在一旁哭笑不得，倒是一旁的鄭國女官笑得合不攏嘴，使勁兒地誇寶欽，&ldo;公主眼力真好，年紀輕輕的，就是要穿得鮮艷些。&rdo;說著，還瞥了清雅一眼，不以為然的樣子。

寶欽不出門，並不代表沒有麻煩，即便是進京那一日罵走了那群少女，依舊攔不住京城裡諸位千金小姐們的好奇之心。秦國原本就不大講什麼規矩禮儀，甚至連帖子都不曾投遞就直接上門拜見。

寶欽且不說，清雅可不想被這些往來不絕的女人們耽誤了正事兒，一律通通地攔了，只推說七公主身體不好。那些女人們又哪裡那麼好打發，有些潑辣的，甚至直接就擋在門口不走了，直把清雅氣得夠嗆。

寶欽就安慰她，道：&ldo;你氣個什麼勁兒，人家在外頭守著，就算有馬車擋風遮雨，可到底沒在屋裡頭舒服。你趕緊回來歇著，吃點兒喝點兒，好好享受比什麼都重要。&rdo;

她其實不大明白清雅為什麼這麼生氣，事實上，寶欽平日很少生氣。在西北打仗的那幾年，有多少回險些連命都丟了。

早上還活生生的人，出去一趟就成了冰冷的屍體，她見多了生離死別，不能每一次都傷心欲絕，只能努力地讓自己的心變得堅硬起來。也許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明白生命的可貴，對於其他的東西，才會更加豁達。

&ldo;小姐，您都不擔心麼？&rdo;清雅緩緩地坐下，嘆了口氣，無精打採的樣子，&ldo;再過兩日，再過兩日便是大婚，您真的打算就這麼嫁過去。&rdo;

寶欽沒有說話，她端著茶杯小口小口地喝著水，等被子裡的水都喝乾了，才慢慢地放下，小聲地道：&ldo;你知道，不等到最後一刻，我們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所以，就算要走，也不能急。&rdo;

人著急的時候，總是容易犯錯。可是，有些錯，卻是犯不起的。

作者有話要說：又感冒了，現在坐在床上大噴嚏打得要死要活的，崩潰（_）

☆、第十一回

十一

清雅沒有想到，後面的事情居然會發展到那樣，她所有的擔心全都迎刃而解，雖然說，解決得有些諷刺。

她和寶欽說完話的那天傍晚，秦烈和司徒一起來了。司徒還能說是過來給寶欽看病，可作為準新郎官的秦烈，這個時候來拜訪卻實在是於理不和。所以清雅的臉色就不大好看，他們進院的時候，她恨不得擋在門口不讓他們進門。

她趕人的話都到了嘴邊了，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倒不是怕了秦烈，而是瞧見那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大對勁，眉頭都緊鎖著，瞧著有些凝重。秦烈且不說，他一向都是那副冷淡又疏離的面孔，可司徒每回來這裡都是笑嘻嘻的，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他都這麼為難？

&ldo;公主在嗎？&rdo;還離得老遠，司徒就開口問，焦急又憂心的樣子。

清雅立刻忘了要趕人的事兒了，心裡頭千迴百轉的，嘴裡還是趕緊地回：&ldo;吃了藥，剛躺下。司徒大人可是有急事？&rdo;

司徒徵詢似的回頭看了秦烈一眼，見他輕輕搖頭，才苦笑著朝清雅道：&ldo;罷了，等她睡醒了再說。&rdo;話雖這麼說，兩個人卻沒有要走的意思，徑直地進了廳裡。清雅也不好攔，只得快步跟上前，一面又吩咐下人趕緊去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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