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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幕降臨之時,代表著又過去了一天。
但是今天,絕對不無聊,因為白日那一場小小的虛驚,讓詠唱有了很多可以胡思亂想的東西。比如說黑衣人是誰?有何目的?閣昱那傢伙是在比誰比較有耐性嗎?他親自去挑公主又為何遲遲未決?
望著鏡中自己脖子上那條隱隱的紅痕,詠唱不由地皺起了眉頭。透明的藥膏已經敷在上面,仍無法掩蓋住它,她眼珠一轉,拿起一條紅色的絲巾,輕輕地在頸間饒了一圈。
紅色,如她明豔的臉頰。
紅色,似她熱情的性格。
紅色也將她如雪的白嫩肌膚稱得更加動人。
落雪進門時,便瞧見這樣一副美人對鏡神思的景象,輕輕釦了扣房門,詠唱聞聲回過頭,揚唇一笑。
“落雪,你怎麼來了?”詠唱連忙起身。
落雪的表情並不若平日那般平靜,直直地看著詠唱:“我來看看你。”
詠唱瞧見她面帶愁容,關心道:“你在擔心大王挑選公主之事?”
可想而知,落雪必定是非常關心此事的最終結果,可惜……
“唉!”果然,落雪幽幽一嘆,目光不經意掃過詠唱頸間那塊飄逸的紅巾,“其實我到現在也不明白,大王為何好好地要挑個人做公主?”
詠唱緩緩走過幾步,道:“這點我也不明白。思前想後,大王這樣千方百計找藝伶出身的女子來冊封公主,必定有特別之用。所以,無論你我誰被選上,恐怕都難以像正牌公主那樣,從此就享受榮華富貴。”
落雪絞了絞手中帕子,水亮的眼睛裡閃過一抹悽怨:“詠唱你在乎榮華富貴嗎?”
詠唱撇嘴道:“我才不在乎什麼榮華富貴,我要的是自由。”
落雪望見她眼中的堅定與勇氣,輕語:“我只是想就算大王這樣冊封公主別有用意,至少一個‘公主’的頭銜,也足以將我與飛揚在花月樓曾經受過委屈彌補回來……”
詠唱理解地點點頭,從一個富貴的小姐突然被貶身為花月樓的藝妓,她自己又何嘗不是親身體驗過?那種從天堂到地獄的感覺只要意志稍微薄弱之人,恐怕都難以承受吧。
其實,她佩服自己,詠唱微微地笑著。
她也感謝老曲曾經告訴過自己:無論遇到什麼事情,要以不變應萬變,才是應付之本。
所以,她可以樂觀以對。
落雪和飛揚,也是她佩服的人。
一個人要將自己的特長在他人面前盡情地展現,開始之初,恐怕需要極大的勇氣;而一個人要在“花月樓”這樣的地方競出一襲之地,更加不是僅僅靠美麗的外表就能做到。
落雪和飛揚,同樣家逢鉅變的女子,她們做到了,她們其中所受的委屈——可想而知。
詠唱認真地看著面前白衣素雅的落雪,微笑著:“如果公主身份和自由二者讓我選擇,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自由。”
“在花月樓,根本沒有自由。詠唱,你是幸運的。”落雪由衷地說道。
“是。我遭遇了不幸,但是比起很多人我又是幸運的。現在來到這蒙舍王宮之中,我依然比很多人幸運,至少我還有希望做公主。”詠唱突然話語一落,盯著落雪白皙的臉龐,“可是,落雪,我多麼不希望跟你競爭。”
落雪瞭然地朝她一笑:“這不是你我競爭,我感覺是大王在考驗我們。”
“你也這麼認為?”詠唱笑了起來,沒錯,她也已經感覺到了,閣昱似乎在考驗她們呢。
落雪點點頭,水汪汪的大眼裡盛滿了疑惑:“其實我不也確定,只是如果大王要我們競爭選拔,他也該出比試的題目才是。”
詠唱擺擺手:“論才藝,我可真的無法與你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