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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貫自傲的蕭雲諫的如何還能承受的住,他崩潰了,
他的傲氣,自尊被一日一日磨散,他開始恐懼喚醒黎明的旭日,也開始害怕披掛星光的月色。
他喃喃著哀求,甚至於漸漸的分不清,白日與黑夜。
而就在他意圖尋死,一了百了之際,事情卻突然有了轉圜的餘地。
朝廷抓住了一個外族的細作,據細作交代,與他聯絡的從來都只有蕭開誠,他所有訊息的來源,皆是唆使蕭開誠,借用他的地位展開,與蕭雲諫並無多大幹系。
被昏無天日的關了不知道的多少時日的蕭雲諫,有了終見天日的機會。
他被抬出了地牢,刺耳的陽光照的雙目刺痛,他沒有躲,可是很快,雁西那張幾分熱切的嬌艷映入眼簾時,就像一抹巨大的,讓人恐懼的陰影,將他徹底籠罩。
他嘴裡含糊著說著讓人聽不明白的話,傷痕累累的雙手揮舞著,想要推開雁西。
&ldo;蕭郎,我來接你了。&rdo;雁西對此一切,權當是沒有看見半分,她殷切著,甚至是迫不及待的向蕭雲諫展示著她此刻的高興。
她的手指,想要去輕撫上蕭雲諫身上的傷痕,可是手還未碰到蕭雲諫的身體,蕭雲諫眼中的恐懼就無限放大,他在倉惶中扭動,掙扎,然後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雁西關切的詢問著,卻又任由蕭雲諫在地上狼狽,最後還是跟來的護院,將蕭雲諫抬上了馬車。
&ldo;蕭大人,怎麼這般不小心,如今蜀京內,可是無人不知你成了閹人,這讓我這臉面往哪裡擱啊!&rdo;
雁西就坐在蕭雲諫的對側,一臉惆悵的幽幽然道,&ldo;我一個婦道人家,父兄都不在身邊,景國侯與夫人因你之事,早已是纏綿病榻多日,我連個想要商議的人都沒有,思來想去,本打算尋我那外甥女合計合計,只可惜,我那外甥女的命,可真是不好啊。&rdo;
雁西拉長了聲線,意有所指的頓了一下,見等蕭雲諫的目光死盯過來,這才緩緩然繼續開口。
&ldo;聽說前些時日,寧太傅非要將人送回祖地去,我這外甥女啊,一路乘船北下,不知怎的,在江淮河岸夜停之際,忽然就走了水,這一船子老的少的,半夜逃命,竟無暇顧忌於她。&rdo;
&ldo;等清晨時,這才發現,一船兒人,單單就少了她一個,聽說急的眾人,摸尋了一日,這未曾尋見人影,如今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可憐寧太傅,這麼大的年紀,居然還要白髮人送黑髮人。對了,我昨兒個還聽聞,寧太傅向聖上祈求告老還鄉……&rdo;
雁西閒敘猶如家常一般,蕭雲諫聽在耳裡背脊生涼,他用盡了全身氣力,衝著雁西嘶吼道,&ldo;你個毒婦,是你做的。&rdo;
沒有任何疑慮,只有篤定,此時此地,他遭受種種,已經全然不會相信雁西的任何鬼話,他咬牙切齒,只恨自己現在無力,不能將雁西生吞活剝了去。
&ldo;蕭郎這是說的何話,難不成在蕭郎心中,我竟是這種人。&rdo;雁西為的就是給蕭雲諫添堵,當然是什麼能讓蕭雲諫氣悶的話,就說什麼。
她故作委屈的反問,直讓蕭雲諫一口氣堵在心頭,他費力的伸出手指向雁西,哆嗦著,&ldo;你,你……&rdo;
他一句話才剛開腔,便無以為繼,直接噴出一大口鮮血,身體直繃繃的倒了下去。
雁西一臉厭惡的揚起袖子,遮擋住蕭雲諫噴灑過來的血漬,待其倒身之後,更是嫌棄的甩了甩袖子,別開臉去,連看都不願意再看蕭雲諫一眼。
等回到景國府,雁西由著下人將蕭雲諫抬回了院子,廖氏和景國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