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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部備用電子計算機都說託洛諾漆黑一片，和你的腦袋一樣黑。&rdo;哈里斯大聲嚷道。

厄爾裝著沒聽見他們的爭吵。

&rdo;請檢視，託洛諾南面水庫有人報告，&rdo;排程員突然大聲說：&ldo;一種象聖誕節的燈火在閃爍。&rdo;

&ldo;你聽到了嗎？警察們在談論聖誕節的燈火。&rdo;尼亞裡問哈里斯。

&ldo;現在是五月，不是十二月，&rdo;哈里斯說，他突然變得樂呵呵似的。&ldo;在停電時不會有什麼聖誕節，只有愚人節。&rdo;他不等尼亞裡開口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尼亞裡對厄爾說：&ldo;這傢伙怎麼搞的，朱迪&iddot;克里斯多福就是在吉爾摩更換絕緣子時死掉的。&rdo;

&ldo;你聽見沒有，&rdo;厄爾問，&ldo;他吩咐你修復輸電線。&rdo;

&ldo;對。&rdo;

尼亞裡站著輕輕地哼了一陣。神秘地對厄爾說，&ldo;喂，厄爾，你在這裡負責一下維修工作行嗎？大約一小時。&rdo;

沒等厄爾回答他已爬上汽車，關上車門，啟動發動機了。

&rdo;我？負責這兒的維修？誰聽我的？我的資歷淺，而且又不是白人。他們指定你當這兒的領班，還是你來吧。&rdo;

&ldo;厄爾，假如哈里斯錯了，我們在託洛諾的人會被電死的。&rdo;

&ldo;如果是你錯了，他們會把你當傻瓜開除掉，那時連職業介紹所也無能為力了。&rdo;

尼亞裡的車開始滑動。他向窗外的厄爾問：&ldo;託洛諾怎麼走？是從六十六號公路轉往七十號公路嗎？&rdo;

車子開動了。

厄爾對尼亞裡很惱火，想了一下方向說：&ldo;先到辛辛那提吧，&rdo;他在車後大喊，&ldo;由七十號公路到六十六號公路。&rdo;

尼亞裡向厄爾招了招手。

不一會，汽車的身影和聲音都在夜幕中消失了。

厄爾看著汽車開走了，他深深嘆了一口氣，慢慢走回線路維修工那裡。他們用懷疑和挑逗的眼光迎接他。

厄爾站在這班維修老手面前，不知到底該吩咐他們做些什麼好。他深深吸一口氣，指著高高的支承塔頂部說：&ldo;幹吧！&rdo;

第七章

夜裡十一點四十分，東航31降落在柏油跑道上。同往常一樣，印地安納波利斯機場導航塔向飛機發出滑行的指示，命令它從東西走向的跑道上滑向旅客候機大廳。這是一次三分鐘的短距離曲線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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