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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元熙帝未拒未允,事件懸置半空。有話,不妨待太后壽宴過後再作定論。
這一天,樊隱嶽赴林持謙之約到茶樓敘話,夥計端上新茶,方一口,雅間門動,進他們都不曾想到一人。
“持謙,這事你不能不管吶,你的父王回便把自己鎖在房裡,娘只能指望你了……”
良親王正妃蘇觀心。樊隱嶽淡睨賊為花冠錦袍的華貴婦人。這位婦人必定是在精心保養著自己罷,體態雖微呈豐腴,眼角已見淺跡,仍是豐肌皓眸,風韻楚楚。女為悅己者容,一個女人會如此努力地與歲月抗衡,不外是為了她的男人。不知這些年,有沒有女人再與她瓜分那個男人?
十幾年裡,你讓她看著你如何討好你的側妃……鎮日以淚洗面,長年憂鬱於胸……突然間,她思起蘇変怒斥良親王之語。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可憐女人,為了爭奪一個男人的寵愛,窮盡一生心思。當下,又成了一個為女兒奔走的無助的母親。
“持謙,娘現在只能指望你了,娘不能為難你去救外公,當詩琴是你的親姐姐,你要眼看著你的親姐姐嫁到那個遙遠異國,嫁給那個極不堪的男人麼?”
“持謙人微言輕,做不了什麼,您為何不去叫大哥走動……”
“持謙!”蘇氏淚眼婆娑。“你還在怪娘對不對?娘那時說那樣的話,是為了安撫你大哥和姐姐。就算娘當初的確抱過那樣的心思,當娘後是真的疼了你的呀。娘在這幾年對你的疼,你感受不到麼?娘是真真正正把你當成自己生的疼愛的啊……”
柳持謙覷樊隱嶽一樣,精緻眉峰緊鎖,悶首不語。
“持謙……”
樊隱嶽抬瞼,閒話道:“良親王妃為何不去求你們的皇帝?”
“……什麼?”蘇氏的眼光移到她面上。
“據聞柳夕月的母親為了替女兒回絕親事,在皇帝面前跳下萬丈懸崖,良親王妃何不步人後塵……”
“莫如此說話!”柳持謙僵聲道。
樊隱嶽明眸淺眯。
“你就是那個樊姓特使?”蘇氏擦去滿臉斑斑淚跡。“你是為了樊家方與我良親王府為敵的罷?可現今樊家的案子已在重審,不日即可釋放你的家人,你為何還不能給我的女兒一條生路?”
“北院大王是死路麼?令嬡早晚要嫁人為婦,未事無從預料,你怎知這一個不是好歸宿?你怎知將你替女兒選的不會是死路?”
蘇氏面色條白。
樊隱嶽垂眸啜茶。
蘇氏頰上紅意盡失,雙唇抖瑟,“這些話,這些……”
這些話,正妃向孃親說過。那時,聯姻旨意下達,孃親抱著她坐在亭中落淚,正妃迤邐到,撇下這不清不淡不痛不癢的寥寥數語,又高貴離去。那時誰也不會想到,風水輪流,有一日,亭中人會與庭外人易地而置。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你是東方凡越的後人,你替你的姨娘前尋仇了,是麼?你……”蘇氏神色劇變,顫身倒退。
“替姨娘尋仇?這位兆郡王作為親生兒子,都不會替親孃尋仇了,怎還有人會替姨娘尋仇?”
柳持謙驀立,“你一定要如此說話不可?”
“不然,你認為我該如何說話?”樊隱嶽唇勾笑弧,眼光所到之處,空氣似能凝結成冰。
“你先回去,有話回府再說。”柳持謙此話,是對蘇氏。
蘇氏期盼仰望,顫聲:“謙兒今日會回府?你已經有多日不曾回去了……”
“良親王妃,令嬡嫁北院大王是嫁定了,您也不必枉費氣力奔走。不過,如果您效仿先賢縱身跳崖,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說不定還能為您的兒女換更為榮耀的身份地位。”
“休要再說下去!”柳持謙俊臉僵冷,叱道。
樊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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