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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從竹林中飄來的霧氣。”謝隱澤不甚在意地回答。
瓜蛋睡醒了,纏在她手腕上,有些焦躁地嘶嘶吐著蛇信,喬胭安撫地拍了拍小蛇腦袋,嘆了口氣:“這霧有毒,你們修真之人不是都會內納神息嗎?最好不要吸入霧氣比較好。”
此言一出,果然兩道視線齊齊瞥了過來。謝隱澤目光一凜,語氣悠悠:“哦,你怎麼知道的?”
當然是從原著看的,但這話她能說嗎?
喬胭只好抬起手腕,露出嘶嘶吐舌的小蛇:“瓜蛋告訴我的。”
玉疏窈盯著不過尺長的纖細小蛇看了看,慎重開口:“北溟聖物,冰溟蛇?”
謝隱澤的關注點比較偏:“瓜蛋?你們的聖物叫這個名?”
“瓜蛋怎麼了?瓜蛋多好聽啊,賤名好養活,你懂什麼。”喬胭收回手,仗著玉疏窈在旁邊,肆無忌憚地懟起人來。
謝隱澤隱晦鋒利地颳了她一眼。
“那公主殿下,你……”玉疏窈看向她。
他們是修真人,能夠內納神息,也就是長時間屏住呼吸,不攝入外界氣體,但喬胭雖然是鮫族公主,但從小嬌生慣養,從未修仙過。
“玉師姐放心。”喬胭眼眸微彎,軟聲笑道,“鮫人皇族從小服用冰溟毒製成的藥丹,百毒不侵。我猜,這個房間的毒霧是山府君特地放出來對付你們的,想必之前那些被有來無回的修士,也是中了這毒霧的道。”她語氣溫和,和幾年前在鮫宮相見時趾高氣昂的公主殿下天差地別,平易近人的態度倒是叫玉疏窈有些不自在起來。
謝隱澤推了推門,如預料之中的緊鎖著,當即抽出溪雪斬了一劍。但見劍刃與空氣相擦,斬出一串激烈的火花,謝隱澤蹙眉退回:“好生牢固的結界。”
玉疏窈道:“虎妖在浮棺山上盤踞了上百年,看這殿中的白骨便知……這百年間,他一定不斷獻祭修為,加固著這殿中的陣法結界,配上這詭異的毒霧,難怪那麼多前輩都活生生被拖死,折在了這裡。”
她無聲一嘆:“都說妖類愚笨,不夠聰慧。我看這虎妖倒是機敏得很。”
而能困死無數修士的陣法,它的陣眼必然是藏得極隱晦的。如果找不出陣眼,那無論破壞結界多少次也無濟於事。喬胭倒是知道破解辦法,但難在怎麼合理又不引二人懷疑地注意到這一點,尤其謝隱澤本來就有點懷疑她……
玉疏窈:“時間緊迫,分頭行動。”
謝隱澤:“師姐……”
“玉師姐,我想跟你一起!”喬胭搶先說道,讓她跟謝隱澤獨處,不就等於羊入虎口嗎!
謝隱澤對這女人的不滿頓時又加深了一分。奈何最後玉疏窈還是以“阿澤實力更強,更能比我保護好公主殿下的安危”為理由,將兩人組成了一對。
少了一朵靈氣火,霧氣瀰漫的殿宇頓時黯了下來。靈氣火是修真界專為照明而用,顏色也是一種冷幽幽的藍,映襯著謝隱澤看不清神情的臉色,看得喬胭小小一激靈。
好在,這種情況下謝隱澤也不可能對她下手,轉頭冷淡地看了她一眼,語氣微刺:“走吧,公主殿下。”
喬胭的裙襬拖在地上,隨著走動,發出輕微的簌簌聲響。
牲畜修成的妖怪,大都原型巨大,山府君的家也修得格外深邃、空曠,走路能聽見回聲。
影影綽綽的霧氣中,那尊虎妖像越發顯得猙獰駭人。
喬胭不是個驚悚片愛好者,以前同學看恐怖片,她路過瞥一眼都腿軟。現下置身這麼個環境,只覺自己就像個隨時可能gg的典型炮灰,連角色配置都那麼像。
“夫……”夫君的君字還沒脫口,謝隱澤冷冷的聲音已經從前方傳來:“你敢在沒人的時候那麼叫我,我就拔掉你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