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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窈窕柔弱的背影,胸口好像被堵了一塊兒似的,這樣任意妄為的女子,大哥是真的喜歡她嗎?
不過,她聽管家婆子們說過,男人和女人的想法是不一樣的,有時候一群女人看不慣另一個女的,覺得她配不上某個好男人,偏偏那個好男人就是喜歡對方那個調調,就像現在,她有些反感夏花的任意執著,沒準兒大哥反而會覺得她很痴情呢!
她舉起手裡的荷包看了看,隨手放在炕頭,晚些大哥回來,她直接交給他就是了,她就是個幫忙的,想那麼多幹啥,如何處置這荷包,大哥自有決定。
可她沒想到,第一個看到這荷包的不是薛松,反而是吃完晌午飯來找她玩的春杏。
“二嫂,這個荷包是你縫的吧?”
春杏盤腿坐在炕上,雙手捧著葉芽忘了收起來的荷包反覆把玩,“這蝶看著跟真的似的,竹子也好看,二嫂,你教教我唄?”她嬉笑著湊到葉芽身邊,抱著她的胳膊撒嬌。聽說夏花她娘以前學過一種蘇繡針法,閒時繡的絹帕荷包等物拿到鎮子賣,比一般的要貴上好幾倍呢。她只跟著孃親學過村裡最簡單的繡法,沒見過那等罕見的好東西,可二嫂這個就繡的很好看,要是她學會了,以後能多掙一點錢呢!
但凡女人,都有點攀比心思,葉芽也毫不例外,此時聽春杏誇夏花,她心裡就冒起了酸水兒。
她將荷包從春杏手裡搶了過來,扯謊道:“不是,這是我上回去鎮子撿到的。”
春杏聽了,肩膀頓時塌了下去,想想也是,二嫂住在後山,哪裡會這麼巧的針法?
看她那可憐的小樣子,葉芽忍不住笑了,故意拉長聲音道:“不過……我會更好的,你要不要學?”
她是笨,不如旁人心思手巧,可架不住她遇到了好師傅。
孫府繡房有兩個有名的刺繡大家,一個精通蘇繡,一個專攻蜀繡,她被調過去的時候,蘇繡師傅嫌她笨,只讓她做些分線的零碎活計,後來不知怎麼的,她被蜀繡師傅看中,把她叫到身邊,問了幾個問題,便正式拜了師。
當然,師傅會幾十種繁複的針法,她只學會了四五種,可與夏花那種最簡單的蘇繡針法比,她有信心,她的繡活會強過她!
☆、29
薛柏這一天都過的神思不定。
他坐在學堂靠窗的位置,坐姿端正;看似專注地望著立於前方的灰衫男子;聽著趙先生抑揚頓挫的講學;可只有他知道;其實他什麼也沒有看見;什麼也沒有聽見。他的全部心神都集中於腦海裡一幕幕纏綿而熾烈的畫面,他不想想的,但他控制不住自已。無論他做什麼,走路也好,讀書也好;練字也好;那畫面牢牢地盤旋在那裡;揮之不去。
他懊惱地握拳敲了敲額頭;薛柏啊薛柏,她是你嫂子,她為你縫衣做飯,她為你照顧兄長親人,你怎麼能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褻瀆她?
不行,哪怕一個念頭都不行!
恰在此時,趙先生點了他背誦一段文章。
薛柏迅速收攏心神,於起身的短暫功夫憶起該篇,淡然而答,聲音清朗如雨打玉盤。
趙先生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接著問了其中幾句話的含義,聽他對答如流,點點頭,示意他坐下。
經此一番提問,薛柏總算歸了心,再也不敢胡思亂想。每年五兩的束脩,一年入學堂讀書十個月,一天便是十六七文銅錢,容不得他浪費。
申初,講學結束,薛柏收拾好紙筆,同交好的幾位同窗打過招呼,徑自沿著通向鎮北的街道往回走。
大抵是閒散下來,昨晚的夢又不依不撓地闖了進來。
細白如玉的身子,羞若海棠的臉頰,氤氳似水的眼眸,扭動掙扎,迎接纏繞,真實地好似真正發生過。
“啊!少爺您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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