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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噙了噙嘴角,斂眉淡笑道:「是因為那一個?陳不念我跟你說,前任決定負你的時候,等到等不到一句『對不起』,都已經是放狗-屁了。你可以哭,但我不允許你犯傻又回去。」
莫名其妙的醋味,與狠厲的氣息。聽得陳不念推開他,不高興地反駁:「我的私事我自己會處理好,你不要過問。今天的事,對你的那幫兄弟也別說出去,聽到嗎?」
衣服都還沒穿上就亂動。
徐鵬沉默良許,攬過她腰肢捂暖:「行,我不說。你玩你的痛快,等幾時不想玩了,能捨得下不要我,那就放手。但是現在,讓我照顧你!」
陳不念還是懷疑,真玩起來了,根本就不可能會讓自己放手的。可是徐鵬卻不讓她推開,抓著她扣進懷裡,低喃道:
「賀貴說你胃口大,一頓吃兩碗魚丸面,真想叫你幫我汲出來……快炸了。」喑啞的請求。
半個小時後,陳不念從臉到鎖骨到腿面濺得皆是。
夜半的海島,鷗鳥在黑茫茫的海面上鳴叫,環島公路上一片寂靜淒清,空氣中充滿含氧量充足的濕氣。
「轟——」汽車發出低沉的響動,徐鵬送陳不念回到石躂村。陳不念的裙子已經是不能穿了,徐鵬把他的外衫給她披著,一路陪至小院外。
他身上的衣物仍舊濕透未乾,夜風涼涼的,還有一股淺淡的類似麝香味。陳不念咬咬唇,凝著男人英雋的臉龐,有點憂心他冷,到底最後咬咬唇,沒留他,趕他自己回去睡覺。
徐鵬就獨自走到山下,開車門走了。
☆、第十九章
(十九)
陳不念簡單洗過漱,回到二樓就躺床上睡下了。
凌晨快兩點的東嵛島,有種別樣的靜謐,這一覺睡得沉而踏實。
隔天早上8點多起來,去樓下沖了個澡。她二樓的浴室暫時只叫賀貴整了下水管道,其餘還沒開始動工,便先在一樓院子的小衛生間裝了簡單的熱水器淋浴。
溫水滑過甦醒的肌膚,牆上鏡子映出女人曼妙的身段。昨夜車裡光線昏暗,徐鵬扣著陳不念的腰伺弄,陳不念現在仍還酸脹,鎖骨下一片白雪無暇,被他掠境後的花園嬌紅著,彷彿塗了一層亮澤的蜜蠟。
陳不念想到徐鵬狼野而柔情的舉動,氣息便有些緊促,彷彿彼時的顫慄與溫暖仍舊刻骨綿纏。
他在她的眼裡,是有著寬闊的肩膀相依。那帶著海風般烈性果絕的一面,可能於她而言正是陌生,忌憚卻又帶著異域的吸引力。而他對她,也不需要多問,騰出富餘的空間給她,一句話卻點到她停止難過。其實,如果不是剛巧這麼多的原因,比如他的幫-派身份,比如她現在的狀態,那麼,陳不念也不介意找個完全陌生的男人重新開始的。
正搓洗著頭髮,忽然看到自己的手腕、胸和腿上,點點紅色的淤斑,好像被毒蚊子咬過的那種紅點。她連忙停下動作認真細看。甚至脖子都有。想起來是被徐鵬那個濺到的地方,她便用力搓了搓,不料越搓便越紅。再回憶他昨夜色彩繁複的那隻鶴鳥刺青,心裡頓時又氣又怕,方才一點點的動搖又不見了。
……狗男人,他還說他自己沒病!
上午十一點多鐘,琅美社徐家的大宅裡,四角屋簷下蟬鳴嗡嗡,下過雨的天際顯得特別的藍而乾淨。
徐子福在拾掇碗勺,垨老爺子用過中飯,坐在天井下的八仙椅上休憩,手邊薰香燃一縷細煙裊裊。
老爺子喜歡獨居,還喜歡看徒弟們練拳。這會兒正眯著眼,看幾個小夥在牆上安鳥窩,昨晚上颳風又下雨,屋簷下一個鳥窩被吹落了,小鳥兒們沒地方住。
徐鵬從樓上臥室下來,腳趿一雙鞋拖,高大身軀著白色背心與短褲,下巴上胡茬未刮,稍微咳嗽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