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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雞罵狗?」季秋棠笑出聲來,「好一個打雞罵狗啊!」
轉眼,季秋棠又朝小愁笑道:「你聽聽,你的鐘大人是將你比喻成了雞呢,還是將你比喻成了狗啊?」
知她素來伶牙俐齒,鍾明齊一同她講話便覺著整個腦子都要炸開一般,「快將人放了吧,傳出去,你的臉面還要不要,整日在府裡打罵下人,像什麼樣子!」
「臉面?」這句話像炸開了季秋棠一般,季秋棠起身,臉色一變,「你也知道臉面!你若知道臉面,為何整日弄這麼個丫鬟在身旁?你是不是以為我瞎了,竟看不到你們整日在府裡眉來眼去?」
她一甩袖子朝前走了兩步,指著小愁的腦頂接著道:「你還想將她納為妾室不成?我告訴你鍾明齊,只要有我在這府裡一日,你就別想逍遙快活,別說是妾,連通房丫頭都不能有!」
「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小愁只不過是我書房裡的一個丫頭而已,什麼通房,什麼妾,莫虛有的事你拿來聲張個沒完!」鍾明齊被她氣得不輕,語調也不由得抬高。
「好啊,你說沒有是吧!」季秋棠氣焰更盛,絲毫不顧及他的顏面,用手指著他的鼻尖兒硬氣道,「那你將她趕出府去,你親自趕!」
鍾明齊朝後退了兩步,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心裡的氣憋著又無法發散,只能一忍再忍,思慮再三,總不能因為一個區區小愁讓她抓著把柄,若是又鬧回季府,又要被季文升說上兩句,「來人,將小愁送出府去。」
他這樣便算是表了態了,其他的他也顧不得了,於是一甩袖子準備離開,步子還未抬出去,便覺得褲腿被人扯住。
竟是小愁哭著撲了上來,「大人,您不能將我趕出府,我已沒了家人,無處可去,若是大人您再不要我,我便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小愁的眼淚轉瞬間便漫了滿臉,再配上她身上面上的傷痕,看起來可憐極了,這些日子在鍾明齊身邊,兩個人整日在一起,行事作風皆不像普通主僕,本來還想著許是過陣子便真的能像旁人傳的那樣他會收了自己做妾室,誰成想,到頭來卻等來了他這樣一句話。
季秋棠抱著胳膊看戲一樣冷笑著立在一側,搖頭晃腦的冷言道:「瞧瞧,這梨花帶雨的,你們兩個若沒事,誰信啊。」
眼下鍾明齊也為難,可再為難也難不過難纏的季秋棠,於是他心一橫,乾脆用力掙脫了小愁,大步離開,竟像逃一樣。
回了書房,好似還能聽到小愁的哭聲似的,他用力將書房的門推開,一口氣走到桌案前,抄起方才那隻茶杯重重地摔在地上,頓時腳下茶湯四散,瓷片飛到各處。
書童跟進來時正遇上這場面,不由得嚇得肩一抖,而後關了書房的門,蹲下身來整理碎掉的瓷片。
「同樣是姐妹,怎的性子相差這麼大。」書童是後來的,所以從前的事他一概不知,這時不由得小聲抱怨起來,也沒有留意到鍾明齊的臉色。
「你說什麼?」鍾明齊微微側了頭,瞧著書童打在牆壁上的影子。
「小的是說,同樣姓季,怎麼只有夫人這樣性子火爆,」書童一頓,「前兩日小的上街,碰巧看到了林府的二少夫人,遠遠瞧她在鋪子買東西,和身旁丫鬟有說有笑的,同掌櫃講話也和氣,聲音柔柔的,倒不像是有脾氣的人。」
此言一出,倒讓鍾明齊失神了許久,書童所言即是,記憶中的芊婷就是那樣,從來都不見她發過脾氣,高興了便溫和的笑,不高興了只抿著嘴不說話,他每日回府,她便在門口迎著,有時候兩個人不說話只坐著,她時不時的抬眼瞧他,有時被他目光抓住便笑笑。
回憶甚美,讓鍾明齊一時忘了現實,臉上不覺也掛了幾分甜笑,好似還在那時似的。
「咣」地一聲,又是隔壁傳來的聲響,好似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