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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疑惑地看著卡特先生。後者點點頭:「這個偵探所已經瀕臨關閉有一段時間了,」他低聲說,「我的一個朋友以極低的價格盤下了它,我們想讓它再次運轉起來——比如,先嘗試六個月。在這段時間內,當然,得有一個所長。」
「西奧多·布蘭特怎麼不接著幹呢?」湯米問。
「西奧多·布蘭特恐怕不是很謹慎。實際上,蘇格蘭場已經幹預此事。女王陛下已簽批將其拘留,對我們想知道的事情,他隻字不露。」
「懂了,長官,」湯米說,「至少,我認為懂了。」
「我建議你向你的辦公室以生病為由請六個月假。當然,如果你願意運作一個名叫西奧多·布蘭特的私人偵探所,那可和我一毛錢關係也沒有。」
湯米平靜地望著他的上司。
「還有什麼指示嗎,先生?」
「我相信布蘭特先生做過一些涉外業務,你要留意貼有俄國郵票的藍色信件。這些信來自一個火腿商人,他急於找到自己的妻子。他的妻子幾年前以避難的名義來到這個國家。弄濕郵票,你就會發現郵票背面的數字:16,影印這些信件,把原件送給我。當然,如果有人來辦公室提及數字16,也要立刻向我報告。」
「是,先生,」湯米說,「還有什麼任務嗎?」
卡特從桌上拿起手套,準備離開。
「你可以隨意運作這個偵探所,我想——他的眼睛眨了眨——在一些普通偵探事務中一試身手,可能會讓湯米夫人愉快些。」
第二章 一壺清茶
幾天後,貝爾斯福德夫婦接管了那家國際偵探所。他們的辦公室在一棟有些破敗的建築物的三樓,地處布盧姆斯伯裡大街。在他們辦公室外的那個小小的寫字間裡,阿爾伯特放棄了長島男僕的角色,搖身一變成為辦公室助理,他把這個角色扮演得無可挑剔。一紙袋糖果,墨水染黑的手指,蓬亂的頭髮,這就是他對這個角色形象的演繹。
穿過外面的寫字間,經過兩扇門就到了裡面的辦公室。其中一扇門上用油漆寫著「辦公重地」幾個字,另一扇門上則漆著「非請莫入」。這扇門後,是一個小巧而舒適的房間,裡面擺放著一張碩大的辦公桌;桌上有許多貼著精美標籤的檔案袋,裡面空空如也;還有幾把結實的皮座椅。辦公桌後,冒牌的布蘭特先生坐在那兒,他竭力擺出一副似乎一輩子都在經營這個偵探所的架勢。自然,在他肘邊,還有一部電話。塔彭絲和他已經成功地演練過內部通話,阿爾伯特也深諳其妙。
毗鄰的房間是塔彭絲的,裡面有一臺打字機,一對必要的桌椅——和她的頂頭上司相比檔次就遜色得多;另外還有一個用來煮茶的小煤氣爐。
萬事俱備,開門揖客。
塔彭絲,正處於一開始的新鮮階段,內心抱有一些強烈的希望。
「簡直太妙了,」她宣告,「我們將追蹤謀殺案犯,發現家族的秘密財寶,找到失蹤者,偵查貪汙公款的罪犯。」
這時湯米覺得有責任給她潑點冷水。
「淡定,塔彭絲,別老想著你平時讀的那些廉價小說。我們的委託——如果我們有委託人上門的話——只會是那些想跟蹤妻子的丈夫,或是些想盯丈夫梢的妻子。蒐集離婚證據是私家偵探的主要業務。」
「啊哈!」塔彭絲挑剔地皺了皺鼻頭。
「我們不碰離婚案子,我們要提高新工作的起點。」
「行……行吧。」湯米不置可否地說。
現在開張一個星期了,他們情緒低落地對照著工作記錄。
「三個蠢女人,她們的丈夫失蹤好幾周了,」湯米嘆了口氣,「我去吃午飯時有人來過嗎?」
「一個胖老頭和他輕浮的老婆,」塔彭絲悲觀地嘆著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