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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這般說了,阿梨自是不好再提。
等到用午膳時,呈上來的儘是寡淡粥湯,阿梨生病沒胃口,捧了個小碗,小口小口吃,粥都快涼了,碗裡還剩了一小半。
但李玄也陪著她吃這寡淡的粥,且毫無怨言,阿梨便是不想吃了,也不好意思開口。
勺子越動越慢,動作也越來越磨蹭,阿梨自以為自己做得隱蔽,卻是被李玄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
「吃不下便不吃了。」李玄接過阿梨捧著的碗,起身放到桌上,又回身坐下,「膳房時刻都有人候著,你何時餓了,便叫人去傳膳,想吃什麼都行,只一個,不許吃涼的辣的。我稍後出去一趟,傍晚早些回來陪你。」
阿梨有些奇怪,她感覺自打她病了之後,李玄對她似乎有些太好了。從前在侯府的時候,李玄雖也寵她,但絕不可能在她生病時守著她,最多過來看她幾眼,囑咐幾句,哪會像今日這樣,又是餵藥,又是陪她用膳。
但思來想去,找不出緣由,阿梨索性把李玄這些古怪的舉動歸結於,他們現在不在侯府,李玄在規矩上便鬆了幾分的緣故。
這般想著,阿梨便不去琢磨了,溫柔乖巧目送李玄出門。
待他一走,阿梨便喊了丫鬟進來,問她,「替我叫雲潤過來。」
這丫鬟十分眼生,阿梨沒見過,大概是這府邸裡配的下人,自然還是自己的人用得放心些。
沒多時,雲潤便來了,一進屋,小姑娘便忍不住哭了,撲倒阿梨的床榻邊,抽抽噎噎問,「主子您怎麼樣了?」
雲潤膽子小,不經事,其實照理說,出門還是帶香婉的好,但香婉家裡出了那檔子事後,阿梨問她願不願意出門,香婉看上去似乎是不太想出門,阿梨便也沒勉強,帶了雲潤出來。
阿梨忙道,「好了好了,不哭了。就是風寒而已,又不是什麼大病,哪裡值當你這樣哭了。」
雲潤這才止住了眼淚,抬起袖子擦淚,自責道,「都怪奴婢沒照顧好主子。要是香婉跟著出來,就不會叫主子身子不舒服了……下回還是叫香婉陪主子出門,奴婢在府裡守著。」
「好了,不哭了。」阿梨拿雲潤沒辦法,見她一副愧疚模樣,忙扯開話,「你方才去哪兒了,怎麼沒瞧見你?世子罰你了?」
雲潤現在是一聽到世子這兩個字,就想起昨日世子回府時駭人的神色,心底發憷,但她哪敢編排世子爺,忙道,「世子沒罰奴婢。奴婢昨日慌得厲害,伺候不好主子,世子爺便叫旁人先伺候著。」
阿梨這才放心了。
養病的日子挺無聊,李玄大多數時間都在府裡陪她,比起查案,更像是來蘇州遊玩的。
幾日過去後,大夫終於發話,說阿梨的病好全了,她總算能夠出屋走動走動了。
李玄見她彷彿悶壞了,終於鬆口了,阿梨大鬆一口氣,等李玄去知州府赴宴後,便迫不及待叫了雲潤陪她逛園子。
這府邸頗大,與他們同住的官員和侯府謀士都跟著李玄出門了,阿梨也不用避著旁人,自由自在逛著園子,一圈逛下來,額上還出了點薄汗。
雲潤見狀,道,「主子,剩下的咱們明日再逛吧,回屋歇歇腳。」
阿梨欣然同意,領著雲潤回到正院,剛進正院,便看見侍衛長谷峰朝她們走過來。
谷峰拱手行禮後,恭恭敬敬道,「薛娘子,有人求見。」
直到去前廳見客,阿梨都覺得奇怪,知州的姨娘怎麼會來求見她,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總不至於到了蘇州還能遇到薛家的親戚吧?
懷著這樣的心思,阿梨見到了蘇州知州林大人的姨娘。
這位姨娘倒不是年輕鮮嫩的模樣,大概是伺候林大人的老人了,約莫三十五六的年紀,姓喬,穿著打扮低調,進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