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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立明看了她一眼，又問了一遍，

&ldo;你不害怕？&rdo;

楚恬聳聳肩，很實在地回答：

&ldo;一開始有點兒，現在不害怕了。&rdo;那會兒是什麼都不知道，心裡也沒底，自然會害怕，這會兒已經被他抓來了，害怕有什麼用，只能等著宮焱來救她了，不然還能怎麼辦？

&ldo;你倒是老實，進去吧。&rdo;說完就率先走了進去。

楚恬跟在他身後，也走了進去，一進去就忍不住驚呼：

&ldo;太漂亮了吧！&rdo;

整個院子裡都鋪滿了一層厚厚的純白的雪，一直腳印都沒有，只有中間的那條道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特意高出來的原因還是地上灑了什麼東西，雪花飄上去直接滑到兩旁或是直接融成水滑了下去，只有中間那條卵石小路，看起來幽靜又祥和。

天上還飄著雪花，紛紛揚揚落下來，院子裡有幾棵大樹，沾上雪花，看起來真的是銀裝素裹。

楚恬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雪花，整個院子看起來都美得像幅畫兒一樣。

如果不是手機被他們奪了去，楚恬一定要把這拍下來。

&ldo;還不跟上，&rdo;秦立明回頭看了她一眼，&ldo;你站在那裡做什麼？&rdo;

楚恬一路小跑過去，湊在秦立明身邊，強忍著歡喜，小心翼翼地說道：

&ldo;能不能把我手機先給我，我想拍個照片，&rdo;說著又立馬舉手保證，&ldo;我絕對不會私下聯絡宮焱的，我就是覺得太好看了，想要留個紀念。&rdo;

秦立明沒說話。

眼看著就要進去了，楚恬忙拉住他的衣角，小聲說道：

&ldo;那，那，那你照也行，你用我手機照一張，總可以吧。&rdo;

巴掌大的小臉上，五官精緻，尤其是那雙眼睛，仔細看的話，和秦立明還有些想像，小眼神委屈巴拉的。

莫名地，心就軟了幾分，他也不是專門要扣她手機，本來就是要讓宮焱過來，只不過中間還需要些其他的事情，未免宮焱在她手機裡安裝定位系統，所以才沒給她手機。

&ldo;我拍一張，回頭讓人給你吧。&rdo;秦立明說著，拿出自己的手機隨手就要拍一張。

楚恬無奈，只好在一旁說道：

&ldo;那你照得好一點兒，記得調光，加點兒濾鏡，還有那棵樹，看到了嗎？對，就是那棵，最漂亮的，要照進去，&rdo;頓了頓，&ldo;大門不要，大門不要照進去，那個不好看。&rdo;

秦立明深吸了口氣，耳邊都是她嘰嘰喳喳的聲音，拍個照片還這麼多要求，脾氣上來，不照了！

還沒開口，楚恬就從他身旁往後跑了幾步，站在那裡，喊道：

&ldo;也給我照一張吧，&rdo;說著笑彎了眼睛，聲音裡都像是裹了蜜一樣，甜絲絲的，&ldo;給我照的好看點兒，行嗎？&rdo;

因為今天本來是要直播的，之夏特意讓她穿了一件粉嫩的毛呢上衣蝙蝠衫，下身是一件黑色剛到大腿的小裙子，腳上是過膝長靴，頭上還戴著一頂白色的貝雷帽，楚恬黑色的頭髮披在身後，有一縷落在胸前，遠遠地對著鏡頭，兩隻手作託舉狀，對著不遠處的那棵大樹，笑得一臉燦爛。

秦立明看了過去，一時失了神，這似乎是他第一次見到楚恬真正的笑，笑得那麼甜，很純淨的笑容，乾淨明亮，一如這滿地的白雪，沒有雜質。

莫名地，就忽然想起那個不知道在哪裡的妹妹，如果還活著，應該也和她這般大，笑起來一定也這般純淨甜美。

不，晴晴會更漂亮，笑容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