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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羽佳和王京昀父母辦完手續出來,外頭已經華燈初上,飄著雪,白濛濛的一片。
王季國兩手揣兜裡,縮著腦袋說:「北京真冷啊……」
他只穿了一件厚夾克,估計是在儲州時最厚的衣服了。
「凍得手指頭都要掉了。」孫容也是同樣喃喃,一面把棉衣的帽子兜頭上,搓搓手,塞進衣兜裡。
在門口等了一小會,一輛商務別克停下,車門開閉,走下一個穿棕色大衣的年輕男人,後面跟著一學生打扮的姑娘。
「您是苗姐吧?」男人客氣地笑,明顯的北方口音,遞上一張名片,「苗先生叫我來接你們的,你們喊我小馬就好。」
小馬又介紹後面那姑娘,小張,手語翻譯。
王季國和孫容面面相覷,詢問性地看向苗羽佳。
苗羽佳比了一個上車的手勢,小馬過來幫他們搬行李,招呼著說:「叔叔阿姨,快上車吧,外頭冷。」
「哦哦。」王季國和孫容都有些被這陣勢嚇到,又交換一個眼神,連應兩聲,才貓腰鑽進車裡。
先前苗羽佳只告訴他們,住的地方她找好了,沒想還有接送的。
這待遇,倒像是遊子歸鄉一般。
「住的地方就在旁邊的水文社群,很近,走路十來分鐘就到了,方便。治安什麼的也不用擔心,都有保安值班。」
小馬邊開車邊說。
老社群,抬頭可見佈置得有些混亂的電線,六層樓,他們住五層的一套二居室。相較於建築外表,屋內裝修還算不錯。
「屋裡的東西都按苗先生吩咐的換了一遍,床鋪、鍋碗瓢勺、鹽油醬醋什麼的,都是新的。」小馬邊帶他們參觀邊說,從廚房出來又拉開冰箱,又教他們怎麼開暖氣,「家電什麼的都是好的,可以用。」
孫容也東瞧瞧西瞧瞧,拉拉王季國的袖子,小聲問:「這麼好的房子,月租得多少錢啊?」
王季國說:「肯定不便宜。」
苗羽佳走過來,小張幫忙著翻譯:「叔叔阿姨,苗姐說讓你們先歇著,她出去一會就回來。」
王季國連應:「好,好,你們忙。」又衝著苗羽佳,「辛苦了。」
苗羽佳出了門,小馬說:「苗姐,有事就給我發簡訊。苗先生都吩咐過了,您別客氣。」
苗羽佳點點頭,比劃著名,小張又說:「苗姐問附近賣衣服的地方在哪裡?」
「行,我帶你去。」小馬笑著說,「剛來北京不習慣吧,我也是南方人,剛來北京也冷得受不了。不過在室內都還好,有暖氣,就是室外,雪化了那會特難受。」
小馬一路話多,即使苗羽佳默言,他也不覺尷尬,導遊似的,很熱心。
回來已經將近十點,路上人車少了許多,只有站崗的路燈,冷冷清清。
小馬要幫忙提袋子,苗羽佳攔下,掏出錢包,朝小張比劃。
「不用,」小張也不翻譯,直接說,「苗先生已經付過錢了。」
苗羽佳眼神像被冷風凍住了一會。
小馬也反應過來,重複:「苗姐,不用給錢的。」
苗羽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收起錢包,提著大包小包下了車。直到她上了五樓,才聽見車引擎的聲音。
苗羽佳不是會想太遠的人。
她從未想過有天和苗偉祺的關係還能有所緩解。
說不上是原諒他,但現在他的彌補起碼沒有讓她反感。
也許擦過生死邊緣,對現下的感恩會將過去的仇恨擠掉一些,只有那個人成為焦點,其他的都淡漠了。
王京昀父母還沒睡,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不像苗羽佳的媽媽和周醫生到了這個時候,都會換上家居服或睡衣,王季國和孫容只是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