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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珩面紅耳赤的靠在床背,摟緊坐在他腿上的心上人,他已經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任由嶽甯主動。嶽甯情動之下忘了這是她今生的頭一次,臉皺成一團,蕭珩燥意湧動,卻不敢亂動,生怕傷了嶽甯,他拂過她貼在臉上的碎發,摟著她在她唇上輕啄,良久嶽甯臉上痛意褪去,他才緩緩動作。
他撫摸著嶽甯纖細的腰,為彼此間的呼吸交纏痴迷,為彼此間的密不可分而情動不能自已,就好像嶽甯全部都是屬於他的,她的心神完完全全被自己所牽引,再沒有旁人。
耳鬢廝磨的纏綿持續很久,蕭珩腦內驟然炸開煙花,空白一片,他緊緊扣住嶽甯手指,與她十指交纏,額上的汗流下來,他垂頭親吻她的指尖,滿含愛戀。
大紅幔帳隨風拂動,擋不住旖旎春意,紅燭漸漸燃盡,屋外那盞喜慶的燈籠亮到天明。
嶽甯一覺睡到午時,醒來時自己趴在一個寬闊的胸膛上,未著寸縷,她立時想起昨夜春宵,心頭卻不免多有抱怨,蕭珩動作自然是十分輕柔,一點也不粗魯,卻也太久了些,她看著那張尚處熟睡的俊臉,心裡來氣,一掌打在他肩頭。
蕭珩揉著眼睛,見嶽甯從他身上爬起,他立時想起夜裡諸多纏綿,面上一紅,悄悄挪開眼,卻又忍不住看過去。忽然想起自己也是不著一物,忙扯過被子嚴嚴實實擋住身體。
嶽甯看著好笑,側身支著頭問:「舒服嗎?」
她的問話太大膽,蕭珩遐思無限,看了她幾眼,囁嚅半晌道:「舒服……」
怎麼這麼害羞,昨晚忘情抱著她的人難道不是他麼?
嶽甯冷哼一聲道:「你在想什麼?我問的是床舒服不舒服,看不出來你平日這麼正人君子,腦子裝了這麼齷齪心思。」
蕭珩被她咽得連咳數聲,又不知如何反駁,無力辯解道:「我沒有……」見嶽甯擺明不信他,也不再計較。「你先坐著,我去給你打水沐浴。」他伸一隻手撿起地上的衣物,躲在被子裡穿上褲子。
嶽甯把手伸進被子裡,對著他亂摸一通,嘆道果然習武之人身材強健,觸感極佳。蕭珩正值精力旺盛之際,哪裡經得起心上人的四處撩撥,偏偏嶽甯就在此時收回手催促道:「快去,我要沐浴了,渾身都不舒服。」
蕭珩低低應一聲,在床上待了一會,等燥熱壓下才下床,他徑直把整個浴桶扛出去,又毫不費力的裝滿熱水扛回來,嶽甯就這樣下床走過去,蕭珩垂眼,匆忙走到床旁收拾凌亂的床鋪,再捲起被子抱出去洗,沉碧見他抱了一大團被子,上前想搶過去,哪裡有主子自己洗東西的。
蕭珩哪裡好意思讓她來洗,不肯放手,抱著被子就飛馳而去。
他曬完被子後已是小半個時辰,嶽甯挑了件靛青色錦衣穿上,沉碧替她挽了個髮髻,眉心墜上一點寶藍。蕭珩心中一動,上前從妝柩上拿起一盒水紅胭脂,在嶽甯面前屈膝蹲下,指沾胭脂,在她唇上小心翼翼地輕點化開,他專注的看著她,就好像這件無足輕重的瑣事,於他來說彌足珍貴。他總是這樣,對她一直很好很好,可她有時會厭煩這種永無止境好,彷彿他是為她而活,一旦離開她,便沒有存在的意義。
嶽甯閉上眼,任他在她眉上細細勾勒描畫,他又輕聲道:「好了。」
她睜開眼去看銅鏡,眉上是一片淡粉花瓣。
蕭珩笑吟吟道:「阿甯真好看。」
嶽甯問他:「你幾時學的?」
「半個月前,我以後天天為阿甯畫好不好?」
她瞧見他滿含期盼的雙眼,笑道:「那便依你。」
他揚起笑容,清潤的眸子片刻未曾離開過她。嶽甯忽然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不敢讓那雙眼覆上絕望,她迄今還記得前世他溫熱的屍體倒在身上,嶽甯從沒有哪一刻像現在惶惑不安,妝柩上的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