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蹇鴻舟回到屋裡,想著他們二人親暱的舉動,她既然眼裡只有蕭珩,又為什麼還要和他那樣親近。蹇鴻舟實在忍不住,決意明天去找嶽甯問個清楚,如果她當真對自己無意,那就再也不要見,她的恩情來日必還。
第二天早上嶽甯卻沒來,蹇鴻舟失魂落魄的想她是不是在陪蕭珩,他越想越亂,果然蕭公子一出關,她真就忘記他了。
快到午休時,他抬頭看見等待已久的人,長鬆一口氣,她也看見他,唇邊彎起一個淺淺的笑容,又淡了去。蹇鴻舟心一跳,時間一到立刻走上前去,一晚上翻來覆去想的說辭終於要說出口,他緊張得手心攥出汗,「嶽堂主,等等,我有事要和你說。」
嶽甯迎著蹇鴻舟的目光,大概猜到他想說什麼,便沉默地站在原地,她也不知自己心中所想,她只知道,和蹇鴻舟在一起的感覺和蕭珩不同,和蕭珩在一起,更多是彼此情纏兩世的熟悉。
她極少再為他雙目的殷切,繼而心頭一躍,前世年少時的仗劍相互,流雲山下彼此許諾的相伴天涯,都像一粒落入湖中的小石子,只激起淺淺的漣漪,今生他依舊為她叛出師門,不念舊情弒手足,她感念蕭珩的一往情深,有心欲報以真情,肩上卻多了兩世重重枷鎖,在他足以溺弊的溫柔裡喘不上氣。
「我,嶽堂主,你……」
然蹇鴻舟醞釀的說辭還沒來得及說完,蕭珩忽然從後方過來,不經意打斷他的話,「阿甯,剛才找不著你,聽沉碧說你在這,我便尋過來了,你們在這做甚?」
蹇鴻舟看出蕭珩分明是故意的,淡道:「沒什麼,只是嶽堂主前幾日教我功夫,奈何我天資不足,有許多不懂之處,就想請堂主為我指點迷津。」
蕭珩道:「阿甯平日較忙,我倒是閒人一個,如果你不嫌棄,有不解之處儘管來問我。」
蕭珩既然這麼說,蹇鴻舟也不好在纏著嶽甯,可他心底就是氣不過,也看不慣蕭珩話語裡比他高出一等的模樣,心性一時激上來,沉聲道:「既然蕭公子這麼說,定不吝賜教,我倒想試試這門功夫是何等威力,還請蕭公子與我切磋一番。」
他這話正與蕭珩不謀而合,蕭珩話鋒微冷,已不似之前和善,「好,我也想和你討教幾番。」
蹇鴻舟只知江湖傳言蕭珩劍術冠絕一時,卻沒真正將之放在心上,也不掂量自己幾斤幾兩,立時就抽出雙刺,衝上去要將所有怒火宣洩而出。
嶽甯以為蕭珩會讓他幾分,卻見蕭珩秋華劍甫一出鞘,劍如霜雪,鋒芒畢露,只一劍寒光四起,蘊含著千鈞之威,蹇鴻舟甚至沒來得及招架,冷冽劍氣從雙刺貫穿,雙刺從中間開始斷裂,在他手上變成齏粉 。
劍氣未停一衝而上,蹇鴻舟腦中一瞬空白,他已看見鋒利的風撲至身前,還有蕭珩目中微不可見的笑意,幾乎以為自己要命喪九泉,嶽甯卻在此時旋身過來擋在他身前,只用劍鞘接這一擊,古銅色的劍鞘裂如蛛絲,寸寸碎裂,足以見力道之大。
蕭珩一見之下面色大變,待嶽甯安然無恙才放心,他是真沒想到,嶽甯竟然會擋在蹇鴻舟身前。
蕭珩心裡委屈至極,面色更是難看。
嶽甯冷下臉,眼裡防備之意甚重,當著蹇鴻舟的面斥道:「切磋就該點到即止,你一出手就要置人於死地,究竟存的什麼心思?」
蕭珩被她的眼神氣得臉色煞白,心底一涼,卻不願當著蹇鴻舟面前和她吵,澀道:「我一時沒控制好力道。」
剛剛真的是兇險至極,若是她來遲一步,蹇鴻舟就完了,嶽甯冷聲再道:「我看你就不該出關,一出來就傷人性命,既然這麼不懂事,還是去山上多待幾日。」這話一出嶽甯便有些後悔,可說出去的話覆水難收,她又拉不下臉去道歉,一時之間僵持在原地。
嶽甯這話委實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