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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鬼說的話都是鬼話,向來也沒什麼可信度。
倘若她可以利用好這個機會,便可以借蔣紹的手將岑若除掉。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她同樣也有可能會暴露自己的身份,也成為蔣紹要除去的目標之一。
但是比起幫助蔣紹一起對付岑若,似乎將他忽悠走會更簡單。
這是一場賭局,許瀾還難以做出決定。
以她和言姝之間的關係,保護言姝是自然的,但是似乎也還沒有到可以拿自己性命做賭注的地步。
但是那塊在她夢裡無數次出現的木牌,讓許瀾實在難以忽略。
人的求知慾很強烈,而鬼也一樣,自己之前死亡的原因與失去的記憶似乎只有蔣紹能幫助她找到答案。
許瀾想著,總不能飄蕩了這麼久,直到魂魄消散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吧,那可也太冤枉了。
其實吧,她也死了很久了,也沒有那麼想繼續留在這人世間。
倘若這場賭註失敗,也就當是她倒黴好了。
嗯……她不是想保護言姝,只是順便而已。
她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少年,眼神還算清澈乾淨。
這樣一個人,和她的死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於是許瀾直接問道:「那有什麼我可以幫上忙的嗎?」
「當然。」蔣紹點頭,又將腦袋往前湊了些,和許瀾開始說他的計劃。
他想在鬼屋的正門上放一道符咒,倘若女鬼在來的話,他便可以將其捕捉。
許瀾說:「哦,守株待兔。」
表面贊同,實則卻帶著淡淡的嘲諷。
簡簡單單五個字,卻讓蔣紹突然也沉默了。
是哦,在這等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倘若那女鬼不回到這裡,直接在外面傷了人,到時候就來不及了。
許瀾心情略複雜的看著眼前陷入沉思的少年,她總覺得自己之前的擔驚害怕似乎是高估他了。
因為他看起來也不怎麼靠譜的樣子,似乎也沒什麼能力也沒什麼值得畏懼的。
許瀾問他,「除了我這裡,她就沒有去過別的地方嗎?」
蔣紹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她還去過第一中學。」
許瀾臉上禮貌性的淺笑淡了。
第一中學,言姝的學校。
而突然間,蔣紹右手腕上戴著的鈴鐺劇烈的搖晃了起來,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蔣紹的左手搭上了鈴鐺,嘴裡喃喃了一串許瀾聽不懂的文字,但應該是什麼咒語。
下一秒蔣紹站了起來,把握十足,「她又出現了。應該是因為我到了帝都,探測的範圍縮小了也就更精確了,我現在要去找那隻女鬼了。」
蔣紹說完便準備離開。
而許瀾喊住了他,「留個聯絡方式吧,萬一以後我這裡出什麼異常了,我會打給你的。」
蔣紹點了點頭,覺得許瀾說的很有必要,於是拿出了一張符紙,在背面寫上地址和聯絡方式後遞給了許瀾。
許瀾笑著接過。
而蔣紹也沒有多留,腳步匆匆的離開。
在門被關上的那一刻,許瀾直接鬆開了手,臉上滿是痛苦隱忍神色。
符紙掉落在地上,邊角因為燒焦而發黑。
而許瀾的右手,食指與大拇指的指腹,都突然多了幾分腐爛的痕跡,看起來甚至還有些恐怖。
符紙這東西,畢竟是那些道士的一生所學代代相傳,總歸還是有些用的。
是她疏忽了。
許瀾面無表情的拿出了一卷繃帶將自己的手細細的包紮好。
而就在此時,宋墨又敲了敲門。
許瀾將剩下的繃帶重新放進抽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