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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在後頭心直口快:「是您的名聲嚇人吧,我來之前我哥們都勸我別來,說給您打工是玩命呢。」
顏路清回頭看了他一眼。
小黑立刻改口:「但是我明明工作了一天半,命還在嘛!」
顏路清:「……」你他媽還不如不改。
幾人站了沒多久,就有聲稱是代表金少來送東西的。
顏路清眼神示意大黑接下東西,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會傳到金起安耳朵裡,便當場又擺起架子抱上了胳膊,吐字非常清晰地道:「切,沒誠意。」
跑腿的跑了,大黑把東西遞給顧詞。
顏路清也湊過去,把顧詞拽到最近的桌椅旁坐下,催促他:「你要不開啟檢查檢查?」
此時此刻,站在原地的大黑突然一把拽住小黑,壓低聲音說,「我帶你再熟悉一遍上午說的流程。」然後走到了距離顧詞顏路清十米遠的地方。
顏路清目光集中在顧詞手上。十指指節白皙清瘦,放在黑色的布袋上非常賞心悅目,卻並沒有開啟的打算。
顧詞說:「看不清,而且不用檢查,如果有問題根本不會還回來。」
說的也是……
隨後,顧詞又說:「手機的事,謝謝。」
他這句話講的很生硬。
顏路清聽得愣了一下。
她抬頭看著顧詞正對著她的側臉,墨鏡遮住了大半,只露出近乎尖削的下巴和優美的下頜線條。
原來如果完全遮住了眼睛,他的輪廓會變成一種鋒利的美,看上去相當的富有冷感、難以接近。
顏路清沉默幾秒,隨後小聲哼哼:「你這個謝謝就很不真心。」
而顧詞聽到了。
因為他突然衝著顏路清轉過頭,單手摘掉了墨鏡,上半張臉整個露出來,睫毛像鴉羽一樣半垂,對著她的方向注視著,說:「謝謝。」
他取下墨鏡而微微偏頭的那瞬間,眼裡像是劃過一道流光。
顏路清還在回味,顧詞卻又重新戴上墨鏡,「現在呢,夠真心了?」
顏路清:「……」
生動演繹《冷酷無情》。
彷彿完全感受不到顏路清的情緒變化,戴上墨鏡就變成冷酷鯊手的顧詞繼續進行靈魂拷問:「拿到了,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顏路清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來。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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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知道,金家少爺每年生日都必須要在自己出生的那個時間切蛋糕,一分都不能差,就算是大白天,也必須來一出在黑暗中點蠟燭唱生日歌,歌還得必須唱完。
今年也是如此。
燈光熄滅,蠟燭點燃,眾人正閉著眼唱歌的時候——
「咻——嘭!」
放蛋糕的小桌子底下突然傳來極響亮的炮仗爆炸聲,眾人被嚇了一跳,哄地擠作一團,不知誰把桌子擠向了壽星方向,一整個超大蛋糕直接蓋了金少爺一頭一臉一身——還帶著蠟燭。
不僅如此,金少爺氣急敗壞想要下臺階找罪魁禍首時撞到了人,加上地上奶油太滑,不慎摔斷了腿,慘叫聲繞樑三天不絕。
好心人幫忙叫的救護車來的相當之快,彷彿早早就知道有人要斷腿一樣。
不遠處的「好心人」默默看著滿身白奶油的禍害被抬上了擔架,對著身邊的青年比了個大拇指:「小黑牛逼!」
顏路清戳了戳顧詞,興奮勁兒還沒過:「誒,你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嗎?看不見也沒事,我講給你,金家這個少爺在生日這天啊——」
「大概知道,聽出來了。」顧詞接過話頭。
「所以我們等到現在,就是為了……」他停頓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該用一個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