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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城倚在我輪椅上，對我掩飾得不怎麼好的嫉妒恨發表意見：&ldo;我勸你還是別過去，就算你現在四肢健全也不見得打得過人家。&rdo;

……總覺得現在的人都特喜歡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當然，就我現在這情況，別說是人群裡那個人形兵器一樣的小子，就是臉上掛彩的顧小城跟我打，我也不一定能打得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不是情況太不妙，我真想要問這小子是不是掉山崖底下去過，然後好運氣地遇上了世外高人，又或者吃了什麼能平添一甲子功力的奇珍異果‐‐啊，還順帶整了臉。

4、怪物

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能阻止這場混戰，我只好回頭對大叔說：&ldo;大叔，等他們消停了咱再走怎麼樣，我還想看看我朋友在不在裡頭。&rdo;

大叔摸了摸鬍子，點頭道：&ldo;成。&rdo;

末了又指指一旁的顧小城，&ldo;怎麼這個不是你要找的？&rdo;

好吧，我能說什麼，說這填滿了大半個巷子的橫屍都是我罩的？別逗了，我還真丟不起這人，於是隻好繼續撒謊：&ldo;我要找的那朋友貌似還在裡頭蹦躂。&rdo;

大叔點了點頭，顧小城低垂著腦袋閉目養神，偶爾睜開眼拿讓人看不懂的目光注視我。陽光透過高牆頂端的縫隙灑下來，融融地照在臉上，我打了個哈欠，幾乎想歪倒睡上一覺。止痛藥好是好，就是吃了會讓人不分場合地打瞌睡。

自出車禍以來，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腦子有遲鈍化的跡象，三番兩次產生幻覺。再這樣下去，也許我會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退化成豬的人類‐‐

顧小城在旁低喝一聲：&ldo;小心！&rdo;

他揉身而起，截住那個朝我撲來的黑影，瞬間跟那人纏鬥在一起。我定睛一看，居然是那個原本應該待在風暴中心的傢伙。他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包圍圈之外，一副想要擒賊先擒王……呸，誰是賊！

即使是脫胎換骨之後的顧小城，對上了他也顯得吃力。剛剛將那兩人的拳勁阻擋在幾公分之外的空氣牆好像消失了，對方拳拳打在他身上。我皺著眉頭捕捉他們的動作，穿著繡有s中標誌白襯衫的高大少年突然回頭，眼底掠過一絲鋒芒，接著一怔：&ldo;爸……&rdo;

他忽然停下動作，任一直被他壓著打的顧小城一拳轟在他右臉上‐‐那動靜大的，連我這個圍觀者看了都覺得牙疼。顧小城一拳擊中目標以後覺得有點不對勁，一看對手居然棄自己不顧，直勾勾地望著這邊。他於是甩甩髮紅的手，給了我一個火大的眼神：&ldo;搞什麼啊？&rdo;

……你憑什麼以為我會知道這種事情，顧小胖？

s少年抿緊薄薄的唇，一臉平靜地走到我面前，望著我身後的司機大叔，問道：&ldo;老爸，你怎麼來了？&rdo;

大叔的聲音就比平時低沉許多，一副山雨欲來的架勢：&ldo;我今天要是不來的話，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知道我兒子原來這麼有出息，居然公然翹課出來跟隔壁學校的同學打架！&rdo;他從我身後繞出來，一字一句地道，&ldo;葉琛，你翅膀硬了是吧，我花錢供你讀書供出的就是這麼一小流氓‐‐你自己說，你對不對得起你死去的媽媽。&rdo;

葉琛俊美的臉青白一片，抿著嘴唇沒有說話。父子倆就像兩塊礁石一樣沉默地對峙，承受著眾人目光的洗刷。顧小城有些脫力地靠在牆上，小聲嘀咕道：&ldo;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