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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太徽的山脈走勢就是一條呈「之」字形的神龍形狀,龍頭位於甘州,龍尾就在魔界燭陰之地,龍身斜橫穿而過。
又因神龍落地時尾巴先著的地,砸的比較狠,太徽版圖向南傾斜,沒有流入冥府的濁氣也滯留在了南邊,也就導致後來仙道與魔道的聚居地點的選擇問題。
而在兩界之間,是一片連綿萬裡,難以翻越的龍骨雪山,陡峭險峻,雪山上空有龍息捲雲,不可飛渡。
山脈中只有兩個出口,那便是後來的沉龍關和落陽關。
滄山說著,用幻化出的兩片大荷葉當做傘,用來擋住樹上掉落的臉盆大的雪塊。
他道:「那時,天道垂問在天火中散靈的神龍,可曾悔?若悔,便願捨棄半身天道之力救它一救。神龍不肯低頭,太徽又問:人族有何好,值得它如此付出。」
他將荷葉分給李普洱一支,「你猜猜神龍怎麼說?」
李普洱託著下巴想了想,道:「唔,因為人族自強不息,感動了它?」
滄山搖了搖頭,道:「他說,人族真的很會做糖。」
「哈?」李普洱呆住:「這是什麼理由?」
木傀似乎也想起當年聽聞這件事時的震驚感,道:「它是一隻非常嗜甜的龍。天道意識從來沒有吃過糖,它就因為那麼一點從來沒有過嘗的甜,竟願意舍掉不老不死的天道資格。」
「所有的天道都很震驚,包括最古老的那一批意識,也是因為這一件事,祂們自虛空各處重新聚集在了一起,為此後穿書局,咳,為此後天道的重新規劃奠定了基礎。」
李普洱已經把這個當玄幻話本聽了,卻也挺入神,追問道:「那後來呢?」
「太徽天道一手養大的神龍死了,祂百思不得其解,化雙目於人間,成為最初垂目紅塵的那一批天道。也許是祂真的品出了人世百味,又也許是祂愛屋及烏,總之你看,如今的太徽,人族牽連因果,其他異族不會輕易去屠戮他們,這就是太徽的偏愛。」
鏟雪回來的魔兵正巧就聽到這句,諷刺道:「可惜,現在這個偏愛好像不咋管用了。」
荷葉傘下的李普洱狠狠瞪了那魔兵一眼,卻也看向滄山,低聲道:「那沉龍關十三城……」
魔族這次之所以如此勢如破竹,就與他們沒有選擇規避因果責罰,直接殺入人族的城池有很大關聯。
荷葉邊簌簌落下了細碎的雪花,李普洱聽見滄山說:「……有什麼越過了天道,擅自將規則中因與果的牽連斷開了。」
「那是什麼?」
滄山便沒有再答,而是問李普洱道:「聽了這個故事,小道友有何感想啊?」
李普洱渾身一個機靈,課上被點名的既視感冒了出來。
他嗯嗯啊啊了半天,撓了撓頭,原本想說什麼蒼生啦大義啦,話到嘴邊卻脫口而出道:「神龍其實是個甜黨?」
「嗯……不錯。」滄山對這個十分不標準的答案竟也似乎是滿意的。
他笑道:「所以就算是天道,也有想做卻做不到的事情,想救卻救不了的龍。有時為之付出的那一刻,並不是因為多麼偉大的理由,只是因為那一口甜屬於人間。」
他看向李普洱,「但神龍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做出的決定,天道的順位者又怎麼會莽莽撞撞。它曾經是一條很穩重的龍,所以當它燒起天火時,天道意識們才會那麼驚訝。」
魔宮外淺灰色的靈屏已能遙遙望見,滄山道:「一切一時激憤中做出決定都容易招來後悔,神龍口中的不悔,是即使再重來一次,即便還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也不會改變的選擇。而且這種精神並不分·身份地位的高低,不論是天道神明,還是路邊賣飴糖的小商小販,都可以盡力去做到。」
李普洱抿了抿唇,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