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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扒著滄山的前襟,道:「字上無靈,我認不出來,給我!」
「什麼道理。」滄山將那紙舉得更高,笑道:「認不出來還要?」
楚蘭因道:「多言。」
「你跟我學,我教你。」滄山單手將花箋疊成一隻紙鶴形狀,一片靈葉附上,那紙鶴就拍著翅膀飛了起來。
楚蘭因見狀,一個巴掌拍在木傀腦袋上,教訓道:「你真的很叛逆。」
滄山悶笑不止。
一回頭,卻見穆忻等人正目瞪口呆看著他們。
穆師妹小碎步平移到李普洱身邊,低聲問道:「師兄,你說山下那些講替身的話本子,有沒有可能是寫實風格?」
李普洱一頭霧水:「啥替身?」
穆忻:「……問錯人了。」
而那黑鴿子更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氣呼呼道:「大膽!你已經是陛下的魔妃了,怎可和這小白臉通·奸!」
「通什麼?」這個詞兒楚蘭因聽著新鮮,眨眨眼轉頭去看滄山。
滄山道及時岔開話題,才避免劍靈問出通·奸是什麼樣意思的尷尬問題。
總之,花箋這事兒就暫時翻篇了。
弟子們見此處已無危機,也沒有真的閒到去吃飯或燉鴿子,而是火急火燎地趕回了來處。
楚蘭因不知道他們要去哪,但這幾天凌華宗確實不怎麼能見到人。
李普洱留在最後,在楚長老這裡領了一個可維繫半日的靈印,就也要鞠身離開。
剛走了不遠,他聽見楚蘭因在身後道:「要不你還是別去了,我砍條腿給你,靈力也夠這十幾天。」
李普洱一個踉蹌,疑心自己聽錯。
可一回頭,他就見蘭因劍靈真撩了衣擺,似乎正在挑哪條腿比較美觀。
李小道友「撲通」給跪了,大喊:「楚長老,萬萬不可!」
楚蘭因:「我又不走路,要腿幹嘛?」
低下頭,指著沒有足環鈴的一條腿,朝滄山道:「來,就它了,砍!」
「不可!木道友,你——」
李普洱生怕木傀跟著楚蘭因瘋,就要撲上去攔他。
滄山自然沒有動。
他上前一步,站到楚蘭因面前。
李普洱只能看見他的側臉,呼喊聲戛然而止。
起初,凌華宗弟子還會有些畏懼這木傀,因為他長得實在太像書本上的謝劍尊了,試想一個已經被印成畫兒了的人整天在面前晃,也夠怕人的。
但很快他們就適應良好。
因為這木傀和書上寫的謝劍尊一點也不像。
書裡的謝蒼山冰冰冷冷,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劍。
木傀滄山則不然,他常含著笑,總是溫溫柔柔沒脾氣的樣子。
書上的謝蒼山,不是站在峭壁,就是站在海邊。
搏擊風浪,一劍開山。
而滄山會和弟子們一起搭房子、拔野草,在灶臺邊幫師傅打下手,整兩個好菜給弟子們加餐。
他對劍靈也是無可挑剔地耐心,楚蘭因有十萬個為什麼,他能答都答了,不能答的也會變著法兒哄著劍靈開心。
凌華宗的弟子們都感慨過,這樣好的木傀,真是居家外出不二之選啊。
可此時,李普洱驚訝地發現,木傀面上常著攜著的那絲笑,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
「蘭因。」
滄山道:「從今日起,你和我學認字。」
楚蘭因想說:「我學不會啊,天道不讓,連謝蒼山都沒教會呢。」
話未出口,眼前卻忽然劃過一抹青光。
天道不讓他們認字,就會從根子上掐斷他們讀寫的可能。
劍靈眼中的世界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