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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酸楚，她果真是傷他至深。 七巧並未隨她入內，雖是過了這麼多年，她依然瞭解她，知道她必定有許多話想要單獨對月未晞講。 聽到她踏入屋內的腳步聲，月未晞並未轉身。仍是那樣靜靜的立於窗前，夏末微熱的風捲進來，吹得他青絲凌亂的揚起。看不見他的表情。 溯衣出聲輕喚，“未晞……” 月未晞沒有轉身，一直沉默著，良久，才啞著聲音開口，“這些日子，你過得好嗎？” 溯衣哽咽，點頭“好。” “可是我過得不好，每一天，每個時辰都過得不好。”他緩緩地轉身，又是那種讓溯衣不忍直視的滿臉哀傷。絕美的臉瘦削的不成樣子了，臉上許是許久未曾打理，竟冒出許多凌亂的胡茬來。看得溯衣心狠狠的抽痛。“你那樣不聲不響的離開，那樣輕易的一句對不起之後就瀟灑的轉身，可是我做不到。我在山寺中等了整整七日，卻還是沒等到你……我說我相信你，我說我等你……你明明答應了我的，你明明說你愛的是我，為什麼，為什麼你還是隨他走了呢？為什麼你連反悔的機會都不給我呢？如果我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我一定不會帶你們出山谷，我一定不會放你到他的身邊……我一定不會說……我相信你……” “我怎麼能相信你呢，我怎麼會敢相信你。我明明知道，明明知道你愛的一直是他，明明知道你不過是不夠坦誠……我卻……＇還在自掘墳墓！”他低低的說著，面上的深情沉痛無比，卻又突然勾起一抹笑，自嘲一般。

作者題外話：抱歉，今天更遲了。。。 之後還會有更新。。具體幾章不確定，會一直寫的。。。能寫多少是多少。。。

第51章 離開是唯一的選擇

溯衣早在不自知的時候就已淚流滿面，張了好幾次嘴，卻只吐出兩個字，“……未晞……” “如果沒有大哥的那封休書，你打算怎麼辦？”月未晞冷了目光看著她，“就這樣一直呆在他身邊，躲著不見我嗎？一輩子？” 溯衣一驚，相識如此久，未晞從未在她面前露出過這樣的神情，從未用這種語氣與她說過話，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不是這樣的。對不起，我……我不敢奢望你原諒我，但是不要再這樣糟蹋自己可以嗎？你是那樣高潔的人，不該這樣，真的不該這樣……” “不該這樣？那你說我該怎樣？我能怎樣？我的妻子與別人跑了……她說她不愛我，不能傷害我，”他大笑出聲，眼底裡卻盡是淒涼，“好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為了不傷害我，我是不是該感激她的仁慈呢？嗯？你教教我。” “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自己傷了你……未晞，我真的知道自己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溯衣哭著懇求他，“……但是這些百姓是無辜的，他們從未做錯任何事，不要繼續打仗了好不好？這樣一仗下去，會有無數百姓生靈塗炭，流離失所的。你半生良善，以前甚至於連一隻小獸都不忍傷害，如今怎能傷害這天下黎民？你的雙手不該沾染血腥的……” 月未晞的眼中有那麼一瞬閃過猶豫和掙扎，不過旋即便消失無蹤，他依然冷漠的看著她，“溯衣，你要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害的……都是因為你，我才會助長大哥興兵謀反；都是因為你，我才會雙手沾滿血腥……這樣，你還能過得好嗎？你還能安心的留在他身邊嗎？” “……我不會留在他身邊……”溯衣抽泣良久，才微微平息，抬頭決絕的吐出一句話。 月未晞震驚的看向她，不敢相信自己所聞…… “我不會留在他身邊，我會離開他，走的遠遠的，再也不見他。這樣，你可以不要再繼續打仗了嗎？不要再讓自己揹負血債，不要再折磨自己，不要再助紂為虐了，好不好？”溯衣一口氣說完。 月未晞愣在當場，冷漠斂盡，曾經的憂傷溫潤復又出現在他的身上，沉默半晌，“你是為了他？” “……不，我無法眼睜睜的看著無辜的百姓因我而慘死，無法看著你們因我而失和，也無法看你為我而雙手沾滿血腥。” “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