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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點意義來。

一個小男孩伸出手拉另一個起來，另一個將手遞給他，不情不願的被拖起來，遠處的父母喊了一聲，兩個小男孩結伴跑遠了。

陸徽此時此刻的表情不是回憶往昔，他從不將別人和自己比較，或者說將其他人套用到自己身上，他不懂自怨自艾，他也不會。

陸徽擰開手中的礦泉水喝了一口，一隻灰色的瞎了一隻眼的鴿子停在長椅的另一邊，陸徽抬手驅趕它，它不耐煩地用翅膀拍了一下陸徽的手卻不飛起來。

陸徽仍能想起那個廢舊工廠的味道，記憶猶新，混雜著蝙蝠和老鼠糞便的惡臭，還有血腥味，漏水管道的金屬味，腐爛樹葉的酸壞味，伴隨著夏季蒸騰的熱氣衝進他的鼻腔，讓他反胃噁心。

瞎鴿子安穩的停在長椅上，它或許老了，羽毛不再豐滿，翅膀尖也坑坑窪窪的，陸徽撩了一把它的翅膀，瞎鴿子扭轉脖子想要叨他。

一個老男人和一隻瞎鴿子坐在同一張椅子上，陸徽想，他需要一個專業攝影師，這肯定是一張十分有趣的照片。

太陽西斜，算算時間快到飯點了。

一陣急促有活力的腳步聲打斷了陸徽的沉思，年輕人氣喘吁吁的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內，瞎鴿子扇扇翅膀飛走了，陸徽不悅地看向年輕人：&ldo;資料看完了？&rdo;

&ldo;菲菲來了，我出來歇一會兒。&rdo;紀樊陽扶著長椅坐到陸徽身旁，獨屬於年輕人的汗水混著洗衣粉的味道圍繞著陸徽。

陸徽盯著紀樊陽：&ldo;你真的不適合說謊，我會給高局說不會讓你出臥底任務的。&rdo;

紀樊陽尷尬地微笑了一下，說：&ldo;陸小姐給我打電話了……&rdo;

陸徽一臉&ldo;早就猜到了&rdo;的表情，他站起身：&ldo;走，該吃飯了。&rdo;

年輕人喘勻了氣，亦步亦步跟上陸徽的步伐。

作者有話要說：

慣例求留言。

第17章 實驗

紀樊陽做好了通宵的準備，陸徽吃完晚飯就回賓館了。

饒菲菲勸回了楊潔，自己留下幫紀樊陽分擔了一半工作。

&ldo;上半夜你來，下半夜我來。&rdo;饒菲菲說，&ldo;旁邊有休息室可以歇會兒。&rdo;

整理了一些檔案的紀樊陽點點頭：&ldo;好。&rdo;

大約凌晨兩點，饒菲菲揉著眼睛走進辦公室，她打了個小小的哈欠：&ldo;去睡會兒吧，我來看。&rdo;

紀樊陽跟著打了個哈欠：&ldo;那就謝謝了。&rdo;

&ldo;謝什麼，都是陸大魔王的手下。&rdo;饒菲菲拍拍紀樊陽的肩膀，有種同病相憐的悲壯感。

紀樊陽苦笑：&ldo;是啊，是啊。&rdo;他去飲水機旁接了一杯水放到饒菲菲手邊，&ldo;我先去睡了，晚安。&rdo;

&ldo;去吧，晚安。&rdo;饒菲菲揮揮手，右手撐著額頭翻閱檔案。

凌晨三點。

陸徽如一道颶風颳進辦公室，他&ldo;嘭&rdo;的一聲撞開門，眼中閃爍著精光，像兩個探照燈，直直的看向饒菲菲：&ldo;紀樊陽呢？&rdo;

&ldo;呃……？他剛去睡。&rdo;饒菲菲放輕了聲音，&ldo;陸組有什麼……&rdo;事嗎？

話還沒說完，陸徽就拐出辦公室徑直走向休息室，推開門站到一排椅子旁，紀樊陽躺在一排椅子搭成的簡易床上睡得正沉。

柔軟的碎發輕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