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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穩穩地擋住他伸來的手，靈活地轉動手腕在蛋糕面畫下一個火柴大頭小人，在右邊標識了箭頭，寫上紀樊陽名字的縮寫【jfy】。

紀樊陽絕望地翻白眼，迅速拿起另一個裱花嘴在蛋糕上畫了個趴倒的火柴人，在旁邊標上【lh】。

於心雨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地見識了兩位成年人堪比幼兒園小班生的行為和畫技。

&ldo;見笑了。&rdo;陸徽朝於心雨抱歉的笑笑，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奶油花抹在紀樊陽鼻尖，&ldo;看，小熊。&rdo;

&ldo;去你大爺的。&rdo;紀樊陽氣笑了，他實在做不來陸徽的幼稚舉動，無奈地擦掉奶油花，放進嘴巴里舔舔，&ldo;好甜。&rdo;

&ldo;……我們烤點別的。&rdo;於心雨說，&ldo;我覺得我需要一副墨鏡。&rdo;

&ldo;哈哈，那烤點別的。&rdo;陸徽裝作十分開朗的樣子。

……

兩人走進自己家，陸徽一屁股坐進沙發裡伸了個懶腰：&ldo;我這輩子都不想看見蛋糕了。&rdo;

&ldo;是你自己作出來的。&rdo;紀樊陽直嘆氣，&ldo;我看你真是無聊瘋了。&rdo;

&ldo;那你去殺個人供我消遣消遣。&rdo;陸徽說。

&ldo;我現在很想殺了你。&rdo;紀樊陽走到沙發旁，坐在陸徽身旁，遞給好友一杯水，自己喝一杯，&ldo;太甜了，膩得慌。&rdo;

&ldo;晚上吃點辣的，解解甜。&rdo;陸徽說。

紀樊陽一口氣喝完水杯裡的水，說：&ldo;好啊。&rdo;

&ldo;案子怎麼樣了？&rdo;陸徽問。

紀樊陽猛地警覺起來：&ldo;你知道？&rdo;

&ldo;你打電話不就問這個嗎？&rdo;陸徽嘲笑著看向年輕人，&ldo;不然還有什麼事需要避著我？&rdo;

&ldo;我……&rdo;紀樊陽想了一會兒，詞窮，硬著頭皮承認道，&ldo;我還是有點隱私的吧？&rdo;

&ldo;難不成你媽讓你去相親？&rdo;陸徽調笑，&ldo;看來我耽誤你了。&rdo;

&ldo;不不不，不是。&rdo;紀樊陽猛搖頭，&ldo;好吧，吳姐說，還沒找到第一現場。&rdo;

&ldo;一群蠢貨。&rdo;陸徽懶洋洋地罵道。

紀樊陽說：&ldo;你想起來多少？&rdo;

陸徽沉默，他不想提起扭曲的夢境，迸濺血點的牆壁，壓抑的對話，鋒利的匕首，刺入皮肉的觸感，尖叫和歸於沉寂。

&ldo;唉……&rdo;紀樊陽放下水杯，&ldo;你想吃哪家的川菜？&rdo;

&ldo;紀樊陽，我可能真的是殺人犯。&rdo;陸徽突然說。

氣氛凝滯了零點三秒，紀樊陽說：&ldo;我相信你，你有合理的理由。&rdo;

&ldo;或許沒有。&rdo;陸徽否認道，&ldo;不然我不會選擇失憶。&rdo;

陸徽是邏輯動物，他相信他的人生準則，他將它們奉為信條，一旦違反，他的邏輯便會陷入混亂，大腦自主啟動防禦機制，這便是失憶。

&ldo;魏隊之前說，你殺了一個人，怎麼回事？&rdo;紀樊陽提起以前的事情。

陸徽斟酌了一下詞句，他屈起腿，看樣子打算說一個長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