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頁(第2/4 頁)

重，白葭不大聽得懂，往往一句話要問上好幾遍才明白。

每到這種時候， 外科還好， 內科最忙，各種老年病、慢性病患者前來問診，醫生護士都忙得不可開交，他們這次器械帶得足，一般的檢查都能進行， 很多村民全家老少都過來體檢。

沈樺也忙壞了，一下午她替幾十號人看牙看口腔潰瘍， 寫病歷開處方，累得手臂都快抬不起來。白葭叫她去吃飯，她攤在椅子上說走不動， 非讓白葭把飯菜打回來給她吃。食堂就在村委會隔壁的院子裡， 白葭吃完以後給沈樺帶了一份。

村裡到了晚上四處都靜悄悄的， 也沒有路燈， 沈樺在房間裡和林熠煲電話粥， 白葭覺得無聊， 披了外套出門去散步。

田間蛙聲一片，白葭覺得有趣，隨便找個地方坐著看風景，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煙， 點上一支，冷不丁聽到身後有個人說話。

&ldo;你不該一個人出來，這裡晚上黑燈瞎火的，一個人不安全。&rdo;慕承熙緩緩蹲下來，雙目炯炯看著白葭。

&ldo;沈樺給林熠打電話，我不想聽他們說那些肉麻話。&rdo;白葭扭頭看他。慕承熙從她手裡拿走煙，在她身旁坐下，&ldo;你記不記得那時候答應過我不再抽菸？&rdo;

&ldo;什麼時候？我不記得了。&rdo;白葭慧黠一笑，笑容中卻帶著悽苦之意。

有些事情在記憶裡，一輩子想忘都忘不了，而有些事就像一陣來了又走的風，讓心滿了又空。

&ldo;那你還記得本科的時候我們上實驗課解剖青蛙和兔子嗎？&rdo;

&ldo;記得，青蛙都是你們男生去學校的養殖基地捉的，你們還偷偷烤著吃。&rdo;

&ldo;好幾年沒吃青蛙了，那時候覺得特別好吃。&rdo;

&ldo;青蛙是益蟲，不是給你們吃的。&rdo;

慕承熙見白葭說得一本正經，一陣笑。白葭看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許久許久，聽到他輕輕問：&ldo;白葭，我們能重新開始嗎？&rdo;

白葭見他目不轉睛看著自己，表情模糊，但雙目閃閃發亮，視線一轉，&ldo;你找別人吧，我真的不適合你，你家裡人不喜歡我，而我的性格，也不會委曲求全。&rdo;

慕承熙緩緩把臉靠近她，輕聲說：&ldo;其實我想問你，你不接受我，真正的原因是我家裡反對還是因為陳凜？只要你把這個跟我說清楚了，我就能接受你的決定。&rdo;

&ldo;都有。&rdo;白葭說，&ldo;我很感激你為我做的一切，也想過要跟你好好相處，但是我們之間差距太大，還是做朋友比較適合。&rdo;

&ldo;那陳凜呢？他就那麼適合你？&rdo;慕承熙有點激動，&ldo;我覺得他一點也不適合你，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rdo;

&ldo;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很快樂，所以我忘不了他。我不知道你明不明白那種感覺……&rdo;白葭自言自語。陳凜是她心口的痛，從未癒合過。

&ldo;我當然明白，因為我對你的心就是這樣的，你就是我快樂的源泉，不管你做什麼，我只要看到你就高興，而你對我就沒有這樣的感覺，或者說，我只是感動了你，卻沒有真正打動你的心，雖然我一直不願意承認，白葭，你對我無動於衷不為別的，只是因為愛得不夠。&rdo;慕承熙惆悵地說。

白葭看到他的表情，心裡也很難過，&ldo;我不願看到你這樣，你應該是驕傲自信的。&rdo;&ldo;如果我能對你驕傲自信，就不是今天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