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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覺得我開心嗎?&rdo;布勞德笑著，永遠不肯直面回答。

凱特抱住了他的脖子，輕聲道：&ldo;先生看起來並沒有不高興，可是似乎也不是很開心。&rdo;

&ldo;……因為對於&l;永生&r;而言，每一天只是短暫的一瞬間。在所有人都入睡的夜晚，我只有一個人。每一個晚上都是一樣的，千萬個夜晚也是相同的，這樣迴圈往復的生命只是一個枷鎖罷了。&rdo;

凱特蹙起了眉頭。

布勞德笑著問道：&ldo;現在又在想什麼?&rdo;

&ldo;伯威爾茲先生感到無聊嗎?&rdo;

布勞德挑了挑眉毛：&ldo;或許。&rdo;

&ldo;那麼每到夜晚，我就陪著先生，可以嗎?&rdo;

布勞德微微一怔。

凱特不再說話，只是靠著布勞德看著遠處的夜景。

說是夜景，卻真的只是一片黑暗。

那種單調的，沉重的顏色。

特別是在連月亮也沒有的夜晚，雲層密佈著整片天空，那是布勞德覺得最難熬的夜晚。然而再多的無聊，絕望和窒息感，都在日復一日中漸漸淡去。

他在這座城堡裡住了多久?

他不太記得了。

他是帶著艾力克來到這座城市的，那時候艾力克是幾歲?

布勞德思考著這些問題，發起了怔。

直到懷中的男孩原本緊抱住他的雙手微微鬆開，他才回過神來。

低頭看去，男孩已經靠在他的肩膀上睡著了，胸口一起一伏。

布勞德將臉埋在了男孩的脖頸處。

血香繚繞。

他彎了彎唇角，有些無奈。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感覺到飢餓了。

三天後，凱特跟著艾力克再次進了城裡。和艾力克說過一聲後，凱特就在集市上搜尋了起來。

瞄到小巷子裡的一輛馬車的時候，凱特沖了過去。

幾個侍衛驚呼著擋住他，凱特一彎腰就鑽了過去，爬進了馬車裡，把正在打瞌睡的裡奧嚇了跳。

裡奧慌張地坐了起來，看到凱特時眯起了眼睛問道：&ldo;你在這兒做什麼，凱特?&rdo;

凱特蹲在馬車上，臉上沒什麼表情地問道：&ldo;您不是城主嗎，為什麼會在這裡睡覺?&rdo;

裡奧挑了挑眉毛，說道：&ldo;如果不是我在這裡睡覺，我哪能那麼容易被你找到?&rdo;他用手抹了抹臉，問道，&ldo;你有什麼事，為什麼又來找我?&rdo;

&ldo;我想知道更多關於伯威爾茲先生的事情。&rdo;

裡奧盯了他半天，發出一個單音：&ldo;哈?&rdo;

&ldo;您是城主，明明知道瑪莎盧拉不是一座鬼堡卻不告訴大家，所以吸血鬼並不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吧?&rdo;凱特問道。

裡奧露出了不耐的神色：&ldo;我沒時間和你這種孩子玩過家家，你為什麼不問布勞德本人去?&rdo;

&ldo;我不想去問先生，&rdo;凱特認真地說道，&ldo;而艾力克不希望我知道這種事情。&rdo;

&ldo;所以只能來問我?&rdo;裡奧摸了摸下巴，&ldo;話說回來，你和布勞德說過我那天對你說的話了?&rdo;

凱特點了點頭。

&ldo;……你承認得真爽快。&rdo;

&ldo;您把我叫到這裡來告訴我那些事情，並沒有說我不能告訴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