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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害的!於是,對藩王頗有些敬而遠之和遷怒的成份在內——倒不敢恨皇帝,最主要的還是自己行為不太妥當和藩王的引誘。
當日的情形也不能怪李廣啊,你想,誰對著梁王這樣的藩王,能非常明確地當面拒絕他的好意呢?所以,怪來怪去,還是梁王不好藩王不好。淮南王也被劃入危險份子一類了。再說了,一般藩王都不敢落這個把柄的,哪怕是擔心自己封國遙遠朝裡有人使壞而送點小禮,也不會在自己入朝的時候大放送的,藩王一般都是遣一些心腹或是子侄長駐長安來處理一下這類問題的。劉安這麼做,確實有些不對勁,只是皇帝正在興頭上要優容叔王,大家也就跟著不覺得劉安過份罷了。
幾個人窩在上林,就是練兵,練著練著心裡就煩了。本來都是挺喜歡訓練的人,不讓他們練還會覺得閒得慌,如今這卻是像躲難一樣的躲了過來,再喜歡做的事情,一旦有了“被迫”這個前提條件,也就變得索然無味了。
休沐日,幾個人打聽到劉徹還要宴請劉安一行,頓時高興了——躲了這麼久,家都不敢回,今天算是暫解除警報了。
韓嫣回家不久,門上來報,說是淮南王的隨從來訪,人都堵上門了,顯是查到今日韓嫣在家,如果從後門溜走就太小家子氣了,韓嫣只得整了整衣冠,到前廳見客。來的是左吳,是劉安的心腹了。
見了面,寒暄了幾句客套話,左吳就開始大吹法螺,先是把韓嫣給狠誇了一通——來長安有幾日了,淮南方面對長安的情勢有了更深的瞭解,聽了韓嫣的事蹟,也明白韓嫣不是可以隨便打發的人,便派了左吳過來拉攏收買一下——接著就是更狠地吹一下淮南王如何禮賢下士、思賢若渴,云云。
韓嫣只聽著,也不接他的話,左吳有些急了,乾脆就直說了:“侯爺年少有為,淮南王最愛結交有為之士,特命吳奉上些許薄禮,不成敬意。”不由得他不急,他人是被放進府了,那箱子還攔在門外呢,叫人圍觀了,可不是沒面子?有心自己看著箱子呆在門外吧,更不成話。只好直接跟韓嫣挑明瞭——我老闆很欣賞你,我就是被派來送禮的,你快收了吧,完了我也好交差。
“無功不受祿。嫣是漢臣,食漢祿忠漢事。王是藩王,鎮守一方。當各守本份,豈能私下交通?還請左先生原物帶回為好。”打死你我都不能收一文錢。
左吳臉都綠了,眼見著韓嫣直接端起了茶盞,吉利一聲高喊:“送——客——”左吳心說,我講了這麼多話,口乾舌燥的,還沒喝口水潤潤呢,你就趕我了。一抬眼,韓嫣已經起身作出恭請的手勢了,只能忿然離開了。
不管是不是得罪了劉安和左吳,韓嫣都不甚在意,“書生造反,三年不成”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就是劉安,連璽印都造好了,愣是不敢動手,想靠著“積陰德”讓大家擁戴他,本質上就不是一個合格的政治家。
回到上林,與李家兄弟一對眼:“不會吧?你們家也被堵門口兒了?”
三兄弟點頭。
“阿嫣,藩王進京,給朝裡大臣、陛下親近的人送點禮物,不是常有的麼?為的是讓大家不要在陛下面前說他們的壞話。”李當戶直接問了。
“是常有啊,可你看淮南王這禮是按便來的麼?太厚了吧?禮下有於人,必有所求,他已經是王了,還有何求?再說,自呂氏亂後,朝廷優容藩王,七國之亂,反王不少,可楚王一脈如今仍是楚王。就說淮南吧,厲王死後,文皇帝把厲王三子都封了王,如今的淮南王就是先淮南厲王的兒子。他有什麼要咱們做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還是小心一點吧。”
三兄弟再點頭。
“噯~這話,哪兒說哪兒了啊,千萬不敢傳出去,不然……”
“放心吧。”齊聲應了。傳給了別人,咱們還拿什麼混吶?
議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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