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私活和朋友(第1/2 頁)
站在破舊的居民樓前,朝暉對朋友的定義進行了深刻地思考。
事情得往回倒一週,上個任務的錢花的差不多了,協會里綠色和黃色被搶的一乾二淨,紅色她沒達到承接標準,缺錢缺得她懷疑自己跟承朝一樣木得祿,沒法子只好上網接私活。
網上的資訊很雜亂,酬勞也是參差不齊,幸好是國慶假期,朝暉才能有時間篩選。標準是不出城,不麻煩,價錢合適。別說,還真給她找著一個合心意的。
跟委託人約在大月城的星爸爸,朝暉心安理得地享受顧如一請的冰綠茶,這玩意太貴哪捨得自己買。坐在對面的顧如一是兩個孩子的媽媽,笑起來有梨渦很親切。委託的內容是尋人,尋她多年的好友-桑茹怡。
“我倆是十幾年前去大理旅遊認識的,我叫如一,她叫茹怡,同音不同字,就感覺特別投緣。”顧如一笑著說,“緣分真的挺奇妙,興趣愛好完全不同,性格也是南轅北轍,但就是喜歡她。有說不完的話,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黏一塊,旅店老闆說我倆可能是失散多年的親姐妹,”
相聚終有時,桑茹怡是帝都人,顧如一得回鷺島,旅行結束後必然各奔南北。那時候不像現在有手機,聯絡基本還是靠寫信。
“前幾年基本每週一封信,有時候兩封,你來我往的,聊的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去收發室取信是我每週最期待的事情。後來家裡都裝了座機,又變成煲電話粥,長途可貴了,怕挨父母罵,我倆總搶著幫家裡交話費。”
顧如一回憶當年的友情,他們攢下了一沓書信和許多話費單,歲月則饋贈了他們互相陪伴鼓勵的時光。
“說結婚要讓對方當伴娘,結果都失約了。”顧如一有些苦澀,後來忙於工作和戀愛,雖然都第一時間交換了手機號,卻再也找不回當年無話不談的狀態了。
可自己仍然把她當成人生中的摯友,逢年過節,彼此的生日,她們都會互發資訊問候。
“所以,你就因為一通有雜音的電話,千里迢迢來帝都找人?”朝暉的生活裡只有師父,嘀嗒和小黑,她對這樣的情感很陌生。
“雖然背景很嘈雜,但我能聽見她喊我名字的聲音,她在跟我求救。”顧如一很篤定,那晚的電話讓她記憶很深刻。
那晚快十二點,她正準備睡覺,突然接到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話筒裡的噪音很大,顧如一以為是惡作劇想結束通話,竟然隱約聽到好友的尖叫聲。
那頭的桑茹怡不停地呼喚她的名字,顧如一焦急地大聲回應,然後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她趕緊回撥,卻是空號,最詭異的是,她想起自己明明已經關機了啊。她心裡發緊,趕緊給桑茹怡打電話,結果無人接聽。
當天晚上她輾轉反側,腦裡不停迴盪桑茹怡的呼救聲,第二天繼續給她打電話,仍然石沉大海毫無迴音。好在她還記得桑茹怡父母家的座機號,打過去才知道,她已經失蹤好幾天了。
顧如一知道後再也坐不住了,跟單位請假,也不管丈夫孩子,匆匆忙忙地來帝都找人。
桑茹怡跟前夫離婚後獨自帶著孩子住在東城區,說要跟同事們出去團建,把孩子放在父母家,之後便了無音訊。聯絡她的工作單位才知道,根本沒有團建這回事,而且她已經曠工三天了。
她父母趕緊報警,警察倒是查了查前夫,可他那時候在外地,所以線索就斷了。
顧如一像無頭蒼蠅般在偌大的帝都城裡亂竄,眼看著日子一天天過,丈夫對她長期離家也有意見。正規渠道找人進了死衚衕,那通詭異的電話是她唯一的指望,於是在網上發懸賞。
應的人不少,可沒一個靠譜的,顧如一漸漸地有些絕望。現在桑茹怡活著的機率幾近為零,她甚至期盼是人販子拐賣,只要活著就行。朝暉是她最後的嘗試,如果不行,她也只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