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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我的這個做法也許有意義,也許沒有意義,只能如此應對了。&rdo;
&ldo;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寢室的人有人在監視你?&rdo;
張夢雨搖搖頭:&ldo;這個我不能確定,也許還有其他人也說不準,也許……&rdo;
&ldo;也許什麼?&rdo;許雅諾問。
&ldo;時間不早了,你趕快走吧,不然遲到了。&rdo;張夢雨話鋒一轉。
許雅諾看了一下時間,&ldo;好的,那你要好好休息一下,我先走了。&rdo;許雅諾又叮囑了一番就離開了寢室。
張夢雨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喃喃地說:&ldo;也許真的是鬼魂也說不準。&rdo;
吃完早餐,張夢雨洗漱了一下,看著鏡子中這張憔悴的臉,不禁心中一驚:這是自己嗎?本應青春年少的
面容怎麼會變得如此蒼白?看著鏡子中這張陌生的臉,張夢雨心裡生出了許多悲涼。常言道&ldo;士為知己者
死,女為悅己者容&rdo;,張夢雨真正體會到了它的深意。
以前與林若風在一起時,儘管經常被他取笑,但她仍孜孜不倦地打扮自己,因為那是為心愛的人做出的表
達。自從林若風離開她以後,她就很少刻意地打扮自己了,因為打扮是需要心情的,她已經失去了化妝應
有的心境。可今天她又打扮了一下,不是為別人,是為自己。她要認認真真地為自己打扮一下,一生,一
次足矣。
半小時以後,鏡子中出現了一張美麗的臉,一副青春的面容。張夢雨滿意地看著這副熟悉的面孔,露出了
久違的笑容。&ldo;若風,你看到了嗎?漂亮嗎?&rdo;微笑過後便是心痛,那是一種含笑的痛。
帶著這種痛,張夢雨走出了寢室。東西擱地太久了會發黴,心同樣如此。這顆被淚水浸泡的心久不見陽光
,它已經失去了應有的活力。今天她要去曬一下自己的心,讓它重新煥發活力。
走廊裡很靜,這個時候人們大都去上課了,聽著響亮的腳步聲,張夢雨心裡泛出了一股悲涼。孤獨這個詞
,是如此的熟悉,而此刻更顯親近。
這半年以來,不,甚至這近來二十年的時光,她從未脫離過這個親密又討厭的詞語,即使與若風在一起的
日子,她也時常有種孤獨感。這種孤獨不是來自外界,是源於內心。這種源自內心的孤獨是任何事物都無
法化解的,包括愛。因此她喜歡寫一些東西,但從未發表過。
她有一個名叫墨文的筆友,是一次在讀期刊時,發現了一首小詩,於是她試著寫了一封信,沒想到墨文很
快就回了信。漸漸地,兩人開始談論文學以外的東西,如人生,理想,包括愛情。墨文曾經提出要一張她
的照片,她拒絕了,因為正是這種陌生才有安全感。她可以感受到,墨文是一個情感豐富的人,同時又有
一些孤僻,就這樣,他們通了大約一年的信,但後來墨文不再回信,張夢雨的信如泥牛入海,加上她與林
若風進入了熱戀,也就斷了音信。原本她以為愛情可以代表這種孤獨,但愛情卻沒有長久,孤獨卻頑強地
活了下來,難道她註定要孤獨一生?
張夢雨來到寢室大門口時,陽光將她的不快想法全部掃光了。原來世界並不是隻有黑暗與痛苦,還有陽光
與快樂。張夢雨閉著眼,張開雙臂,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呼吸,彷彿這樣可以將內心的孤獨全部地吐入
空氣中。
睜開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