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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景羿打量了一下蘇恬恬紅腫的臉頰和凌亂的頭髮,勉強認出她是早上衝進議事廳問他要懷表的小矮子——就是特意去求了鬱秋染,「理直氣壯」進了東宮還跟他嗆聲的那個。
早上對著他倒是硬氣,怎麼現在在鬱秋染身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他看著神情惶然的蘇恬恬,皺起了眉頭。
鬱秋染示意蘇恬恬一起站起來。她從自己這邊拆掉了手腕上的活結,拍了拍敖景羿的肩膀:「冷靜點兄弟,我沒和她牽手。」
甚至從頭到尾都沒有跟她說一句話。所以你別再用那麼可怕的眼神瞪著女主了,因為這個跟對方生氣鬧矛盾不值得啊喂。
她也不知道這位仁兄在搞什麼,明明是來英雄救美,怎麼整得像個抓姦的丈夫一樣。
敖景羿盯著蘇恬恬小幅度地挪步,慢慢藏進了鬱秋染背後,而鬱秋染這傢伙,還一副「放輕鬆」的表情,不當回兒事地拍著他的肩膀。
他頓時心頭火起,對著蘇恬恬呵斥:「你鬼鬼祟祟幹什麼?裝什麼裝!誰準你往鬱殿身後躲的!給我出來!」
蘇恬恬被他吼得一縮。
鬱秋染不明所以地轉身,才發現蘇恬恬不知什麼時候移到了自己身後。見她望過去,還慌張地低下頭,揪著外套的衣領擋住了臉。
鬱秋染覺得自己明白了。她攔了一下想過去薅住蘇恬恬的敖景羿:「別別別,你嚇到她了。」
女孩子注重儀容,特別是在有點心動的人面前,肯定希望自己是美美的形象。蘇恬恬現在臉上有傷,不想給敖景羿看到這不是正常的嘛。
他幹嘛非要過去瞅人家,躲著不讓看還很生氣的樣子。要想談好戀愛,你倒是多瞭解一下女孩子的小心思啊。
看著鬱秋染一臉單純地維護小矮子,敖景羿氣得心口疼。
特別是蘇恬恬還在鬱秋染背後,拎著領子半遮半掩地擋住臉,露出一雙眼睛泫然欲泣地望著。
這不明顯就是在等鬱秋染轉頭,好對這個傻子賣可憐嗎!
他看著蘇恬恬臉上的淚痕和身上披著的,顯然是鬱秋染的外套,以及她緊緊攥著的黑色領帶,更加懷疑了。
短時間內出現了第二次,還都是以柔弱落難的形象博得鬱秋染的同情和憐惜,這次的事故不會是她為了接近鬱秋染而自導自演的吧?
這麼想著,他就眼神銳利地盯住對方盤問道:「你為什麼又碰巧來美術館,最後還跟鬱殿坐在一起?」
一旁的鬱秋染心中大驚失色。
兄弟!你表情管理失敗,救美弄得像捉姦就算了,對著悽慘受難的女主居然也不先關懷慰問,而是上來就開口質問她跟別人在一起……
雖說能理解你「吃醋」的心情,但太過直男,會被對方扣好感度的!
作為未來的「好兄弟」,鬱秋染覺得自己有義務拉敖景羿一把。她趕緊打圓場:「這位同學好像是遭到校園霸凌,被人帶到這兒鎖了進來。」
她一邊活動有些僵硬的手腕,一邊轉移話題試圖緩和氣氛:「那群鎖門的人找到了嗎?能保管倉庫的鑰匙,應該是學生會的人吧?」
敖景羿想到那個藉由職務之便,險些釀成大禍的蠢貨和她帶著的一群小嘍囉,眼神凌厲地說道:「放心,一個都跑不了。」
說著,他瞥見鬱秋染白皙的手腕上被勒出的淡紅痕跡,不由得眉頭緊鎖:「倒是你,手真的沒事嗎?」
她打的活結,鬆鬆的能有什麼事,只是她現在面板過白才稍微一勒就很顯眼而已。
既然話題又說到這兒了,鬱秋染瞅了一眼蘇恬恬高高腫起的臉頰,企圖再次引導直男敖殿:「我沒什麼,只是這位受傷的同學……」
敖景羿心裡冷哼一聲,連別人是忠是奸都不知道,人一裝可憐,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