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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見深看見他滲出冷汗的額頭,用掌心貼上去,輕聲問,「你病了?哪裡不舒服?」
江雲遲把手心覆在他手背,搖頭,聲音有些啞,「我等了你一夜,就一個夜晚。深哥,我才知道,等待是什麼滋味。一個夜晚都那麼難挨,那你等我的十年,三千六百五十個日夜,是怎麼走過來的?」
「我很自私,明知道什麼都解釋不清楚,欺騙了你,卻還想要你的信任。」
齊見深看著江雲遲的嘴唇,很想俯下身親吻他,但他只是把手覆在江雲遲額頭,一動不動。
胸口疼得幾乎喘不過氣,江雲遲臉色白得跟紙似的。他吸了一口氣,大腦裡系統的警告聲一直不斷。
張旭帶著化妝師到了門外,從敞開的大門,只能看見齊見深背對著門,站在江雲遲身後。
「齊老師,雲遲。」張旭故意大聲喊了一句。
江雲遲和齊見深同時鬆開手。
齊見深坐回化妝檯前,他的化妝師也走了進來。
張旭走近後,看見江雲遲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雲遲,你病了?哪兒不舒服?」
江雲遲搓了搓臉頰,「沒事,化妝吧。」
張旭還想說,被江雲遲一個眼神制止了。張旭抿著唇,眼角的餘光不由得瞟向齊見深。
齊見深閉著眼,彷彿這個化妝間只有他一個人。
察覺到兩人之間明顯緊張的氛圍,張旭開始用目光四處找田宇。
上午第一場戲還算順利,ng一次之後就過了。中途休息的時候,張旭拿著保溫食盒過來,「雲遲,你還沒吃早餐,趁現在休息,趕緊吃點。」
江雲遲沒有胃口,他搖頭,「不餓,時間也不夠了,而且這上著妝呢。」
「這有什麼,耽擱不了幾分鐘,你好歹墊一下肚子。」張旭很愁。
「放哪兒吧。」江雲遲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看向片場另一頭,正在和張易安說話的齊見深。
他在心底無聲嘆息,無力地縮排椅背,只覺前路一片茫然。
第二場戲是吻戲,張易安認為,對於齊見深來說,這場吻戲得心應手,可是剛開始拍,吻戲就ng了。
「見深,你狀態不對。」張易安打斷齊見深。「重來,準備。」
齊見深攬著江雲遲,兩人對望凝視,本該是深情款款的神色,齊見深的目光不自覺就帶上了憂傷。
「停停停!見深,你怎麼了?這不是很好演嗎?你倆也不是沒吻過,像以前那樣。葉長停為了救你命懸一線,現在你剛找到她,你的眼神應該是熱烈急切憐惜深情,為什麼我只看見了愁?這麼簡單的吻戲還要我來分析?雲遲的感情表現得就很到位。」本想一條過,哪知道江雲遲這兒沒事,居然在齊見深這裡卡了,張易安說,「要不要我給你兩分鐘找找感覺?」
齊見深點了下頭,張易安愕然地瞪著兩人,他就是隨口那麼一說,壓根沒想過齊見深會需要時間。
「深哥,你心裡有氣就沖我發出來,別憋在心裡行不行?」江雲遲心疼齊見深,整個上午,他腦子裡都是不管不顧就算疼死也要把系統的事告訴齊見深。可是每當他有這個念頭,想說出來的時候,喉嚨裡的甜腥味又湧上來了。
「是我不好,我不坦誠,你怪我氣我怎麼我,我都受著,可你別這樣難為自己,我看了心疼。」江雲遲低聲說著,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
他的眼圈幾乎紅了,遠處的人只認為他們在說戲。
「心疼?」齊見深嗓子有些啞,他吶吶問了一句。
江雲遲聽出他語氣裡的不確定,一隻手捉住他胳膊,「是的,心疼。」
齊見深笑了笑,笑容剛掛上嘴角轉瞬消失。
江雲遲被這個笑容刺痛了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