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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詳盡，只攔住了唐芍一人。&rdo;話到此便就中斷，彷彿不知如何繼續。

顧霜眉心一跳，有些不能控制自己的聲音：&ldo;多少人出來了？&rdo;

聞雀側頭，對著南澤。南澤卻是默然不說話。

蕭徹將顧霜的手復又握住。他的手心很熱，顯示出他內心的波動。但他沒有暴脾氣地催促。

屋內被炭火烘烤得溫暖如春。

終是南澤開口：&ldo;只有唐芍和那不知名的少年出來了。&rdo;五人之中，最後只得兩人。

顧霜只覺有什麼沉重物什突然朝她一擊。一瞬間她很是茫然。心中空落落的，可她卻又不想哭。她對韓曠沒有什麼好印象，哪怕知道他的忘記或許情有可原。

但他終歸是她的父親。儘管素不相識，他們在看到彼此的那一刻仍能心照不宣。

蕭徹緊緊握著顧霜的手，沉聲道：&ldo;具體怎麼回事？&rdo;

&ldo;屬下來時，還未刑訊唐芍。&rdo;這次是聞雀回答。

顧霜回神：&ldo;刑訊？&rdo;

聞雀道：&ldo;如非必要，屬下不會動用私刑，請王妃放心。&rdo;

顧霜想了想：&ldo;唐芍是自己留下的吧。&rdo;事情既成，她對韓縢已無用處。兔死狗烹，何況還是一直不曾聽話的她。

&ldo;是。&rdo;

顧霜眸光微動，對著蕭徹道：&ldo;唐芍的背後，是陛下。夫君還記得百花宴嗎？&rdo;

蕭徹聽見蕭琉的名號時，眉頭都未皺一下，似乎一切都理所應當。他點頭：&ldo;怎麼了？&rdo;

顧霜淡淡一笑：&ldo;唐芍在宮中的身份是採漪。一向謹慎，甚至在韓縢劫走她之後，北渚反覆查探當時的蹤跡，依然沒有尋得旁人的蹤影。只除了一事。&rdo;

&ldo;百花宴當日，曾有人拿了宋太妃宮中一個新進太監的令牌，躲在御花園的假山上，偷看著宴會盛景。熟料這個小太監不小心弄出了聲響，驚擾到了正在不遠處的太后。採漪主動上前，訓斥了幾聲，便將這小太監放了。&rdo;

本是一件小事，卻恰恰被北渚盯上。順藤摸瓜，讓他找出了這個小太監的身份。

顧霜看著蕭徹：&ldo;這個&l;小太監&r;就是陛下。&rdo;

室內一時安靜。

蕭徹皺眉：&ldo;他去哪裡做什麼？&rdo;爬牆偷窺，哪裡是帝王行徑。

顧霜一噎，在百花宴外面待著，自然就是看姑娘了呀。至於是哪家姑娘……蕭琉怎麼會輕易表現出來。

蕭徹也反應過來，不再繼續這個問題。

顧霜這才繼續：&ldo;唐芍為自己尋了一位好靠山。且就算沒有陛下，我們亦不能動她。&rdo;相反，他們需將她保護得很好，因為她是最直接的人證。

蕭徹沉默地贊同。

待兩人退下，蕭徹將顧霜從椅子上抱到了自己的懷裡。她懷著孩子，不知比之前重了多少，他卻依舊抱得很容易。

平日他們身高懸殊，顧霜要仰著頭才能看見他的眼睛。如今他們只需平視，彷彿沒有了距離。

她看出蕭徹眼底的一抹受傷，輕輕捧著他的臉，就那樣認真地、柔和地看著他。

蕭徹忽然笑了笑：&ldo;他是我曾經最嚮往的自由。&rdo;

顧霜溫柔地看著他，低聲道：&ldo;然後呢？&rdo;

蕭徹的目光一下變得模糊而渺遠，聲音卻是一如往常的平靜：&ldo;我身為皇子，不可能放棄一切。但他身為韓國公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