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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哎呀……&rdo;

雪子想走進房裡。

&ldo;別進去!&rdo;

片山抓住了雪子的手臂拖回來。

&ldo;怎麼啦?&rdo;雪子不解地問，&ldo;是怎麼啦嗎?&rdo;

&ldo;還有一個死者。&rdo;

&ldo;誰?&rdo;

早先發出慘叫的女孩顫聲說。

&ldo;是清子!清子也死了!&rdo;

雪子衝進去，馬上又衝出來了。

&ldo;告訴你別進去。還好吧?&rdo;

&ldo;沒，沒事……&rdo;

雪子的臉白得像一張紙，癱瘓般地在走廊上坐下去。好像起了連鎖反應般地，片山也在她身旁癱坐下去。三個人蒼白著險坐著。女學生們被吵醒了，兩個。三個地從門裡探出了頭。

第四章　終了和開始

一

&ldo;真不得了啦。&rdo;

雪子在睡袍上再披一件長抱，可是看來好像還是很冷似的。也許是因為臉太蒼白的緣故吧。

走廓上有一大堆刑警和鑑定課的人員。幾個記者被逐出，還是要擠進來。這裡成了深夜的急診處。

&ldo;真是……林兄會這樣，太意外了。&rdo;

片山好像自語似地喃喃說。

&ldo;一直都是在一塊辦案的嗎?&rdo;雪子問。

&ldo;不一定。是個好前輩呢。&rdo;

片山胸臆裡思潮起伏。亂成一片，使他不知如何是好。林承辦的是森崎教授兇殺案，怎麼會來到女大學生兇案現場呢?這不可能是巧合吧。難道接到了特別的命令嗎?這一點，只有問三田村課長。可是打了兩次電話部沒人接。三田村幾年前死了臥床多年的老妻後，過著獨居的日子。到哪兒去了呢?天快亮了。過一會兒再打打看吧。

還有。林是幹練的老手。能夠殺他的兇手。究竟是個怎樣的人物呢?

&ldo;只要林兄能說一聲有關兇手的事。不曉得多好……&rdo;

片山不覺地又發了牢騷。

&ldo;是來不及說的，是不是?&rdo;

&ldo;是說。看到兇手，可是就只有這些……&rdo;

片山說著又嘆息了一聲：

&ldo;想封鎖，可是不知道兇手是怎麼個人。封鎖也不管用的。&rdo;

&ldo;可以確定的，是個男子是不是?&rdo;

&ldo;不錯。&rdo;

陡地，片山腦子裡閃過了一個奇異的想法，真的是男子嗎……廢話!當然嘛。女人怎麼會把女人殺了，再分屍般地……不過。銳利的刀不需要太大的力氣。並且兇手和被殺者之間也沒有性行為。這麼一來，豈不是兇手末嘗不可能是女人嗎?

如果兇手是女人，那麼林遭毒手，也就可以理解了。因為即使是像林這種幹員，碰到女人，說不定也會有放鬆的一瞬。

&ldo;你怎麼啦?&rdo;

雪子憂慮地看著片山問。

&ldo;哦?沒有。沒什麼。&rdo;

&ldo;好像心事重重嘛。&rdo;

&ldo;嗯，是有種種想頭……&rdo;

片山支吾其詞。這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