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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婚姻是個必須完成的任務。放心,孩子是安全的。”
“笨蛋,戴上王冠的人永遠不會安全。”她掃視大廳:梅斯·提利爾正和他的騎士們談笑風生;雷德溫伯爵和羅宛伯爵在竊竊私語;凱馮爵士在大廳後面就著一杯酒默默思考,而藍賽爾正跟一位修士說著什麼;塞蕾娜在席間服務,她滿上新娘的一位表親的杯子,酒液殷紅如血;派席爾大學士睡著了。這裡我誰都不能依靠,即便唐姆也不行,她陰沉地意識到,我要把他們統統換掉,國王駕前應該都是我的親信。
隨著甜品、乾果和乳酪上桌又被清掉,瑪格麗與託曼開始跳舞。他倆在席間旋身的模樣,頗有幾分荒謬可笑。提利爾女孩比她的小丈夫足足高了一尺半,而託曼原本不擅舞技,沒有喬佛裡的優雅靈巧。不過,他還是竭盡全力,不在乎失誤多少。等這所謂的“處女”瑪格麗跟他跳完,她的表親又輪番上前,纏著要陛下也與她們跳。她們是故意的,故意用車輪戰耗盡託曼的體力,好讓他步履踉蹌,在群臣面前出醜,瑟曦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兒子,一邊憤恨地想,半個宮廷都在國王背後指指戳戳。
等埃籮、雅蘭和梅歌與託曼跳完,瑪格麗又和她父親、再與她哥哥洛拉斯跳。百花騎士身穿純白絲衣,腰束金玫瑰腰帶,再用一隻翡翠做的玫瑰別針扣住披風。他們也好像一對雙胞胎啊,瑟曦邊看邊想。洛拉斯爵士只比他妹妹大一歲,他們有同樣大大的棕色眼睛,同樣蓬厚的棕色鬈髮,慵懶地披散在肩,還有同樣光滑無瑕的面板。讓他們臉上同時長出一堆疹子會教導他們謙卑之道。洛拉斯比較高,面孔上有些棕色絨毛,而瑪格麗有女人的體形,除此之外,他們跟她和詹姆幾無二致——這讓她很是惱怒。
她的孿生弟弟打斷她的沉思,“陛下願意隨您的白騎士下場跳舞嗎?”
她白了他一眼。“你沒手怎麼跳,用那個斷肢嗎?不,你還是給我倒酒好了,注意別潑出來。”
“別潑出來?我可做不到。”他轉身繼續在廳內巡邏,她不得不自己去倒酒。
接下來瑟曦又拒絕了梅斯·提利爾和藍賽爾。於是乎大家心照不宣,無人再上前邀請。這些就是我倚仗的朋友和臣屬。連西境人,連她父親的騎士與領主也不能信任,瞧,她的親叔叔不是也與敵人串通……
瑪格麗繼續和她的表親雅蘭、梅歌及高個塔拉德爵士跳舞。她另一位表親埃籮則與潮頭島英俊的私生子奧雷恩·維水共享一杯葡萄酒。這是太后首度注意到維水,此人精瘦而年輕,有灰綠色眼睛和銀金色長髮,看到他,她彷彿看見雷加·坦格利安自灰燼中重生。他有他的頭髮,她告訴自己,卻沒有雷加一半的美。他臉龐太窄,又是雙下巴。好歹瓦列利安家族有古瓦雷利亞血統,家中很多人繼承了龍王們的銀髮。
託曼回到高臺,吃起蘋果蛋糕,她叔叔的座位卻空了出來。太后來回掃視,最終發現他站在角落裡,與梅斯·提利爾的二兒子加蘭熱切商談。他們在說什麼?河灣地的人送給加蘭“勇武”的外號,但她像不信任瑪格麗或洛拉斯一樣不信任他,她忘不了科本在獄卒的夜壺下面發現的金幣。這是高庭的財產,而瑪格麗在我身邊佈下了間諜。當塞蕾娜來為她滿上酒杯時,她不得不忍住要當場扼死對方的衝動。別朝我假惺惺地微笑,黑心腸的小婊子,等我收拾你的時候,你會跪下來哀求慈悲。
“陛下,你今晚喝得太多了。”弟弟詹姆靜靜地說。
不,太后心想,哪怕全世界的美酒下肚,都不足以讓我忍受這場婚事。她猛地站起來,幾乎被絆倒,詹姆連忙伸手扶她胳膊,卻被她用力甩開。接著她雙掌一拍,音樂應聲而止,大家也安靜下來。“大人們女士們!”瑟曦高喊,“請你們隨我一同出門,見證一場象徵高庭與凱巖城結合的焰火,它代表了和平世紀的到來,願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