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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昊點頭，但他知道，即使是微創穿刺手術，也要切開頭骨的，傷口再小，也不會&ldo;沒什麼感覺&rdo;。

&ldo;不過，頭髮被剃掉了一些，所以，這帽子要戴一段時間了。&rdo;石鼕鼕悻悻聳肩，表情略顯苦惱。

&ldo;沒事，你戴帽子也挺好看的。&rdo;喬昊安慰他，蓋在他腦側的手輕輕收回，在空中停頓了一下，終於還是放了下來。

原本，喬昊想用它刮一刮石鼕鼕的鼻子。

但那樣的動作顯然太過曖昧，此時此刻，他不敢逾距，畢竟在石鼕鼕眼裡，他們只是朋友。

喬昊只希望，自己有足夠時間，讓&ldo;朋友&rdo;變成其他更親密的關係。

喬昊無法形容自己的這種心情，明明那人就在眼前，但離自己卻像格外的遙遠，觸控不到，也無法看清。

因為，那個不知是喜是憂的判決，明天才會下來。

&ldo;明天……&rdo;

&ldo;明天……&rdo;

兩人幾乎一同開口。

&ldo;你說。&rdo;喬昊讓石鼕鼕先說，雖然，兩人要說的可能是同一件事。

&ldo;其實沒什麼，就是你別擔心我，該來的總會來，我什麼都能接受。&rdo;石鼕鼕道。

你自己就不擔心嗎？喬昊心想。

但終究他沒這樣說，只是安慰石鼕鼕，&ldo;你也別多想，我覺得你的狀態很好，一定不會有事。&rdo;

最後一句，喬昊說得分外有力。

石鼕鼕回了他一個燦爛的笑，瀟灑地轉身，留下一個背影朝他揮了揮手。

&ldo;喬醫生，好好值班！&rdo;

第25章 第 25 章

等待檢查報告的感覺就像多年前等待一場大考的成績，儘管付出與否略有不同，但想要知道結果又害怕知道結果的心情是一樣的。

喬昊仍然記得那年考研，他鬥著膽子報了南方最好的一所醫科大學最好的專業，拼了大半年，查成績的那晚他緊張得坐立不安，從傍晚一直等到了深夜十二點，拿起電話撥聲訊臺，裡面的女聲機械性地一門一門報出他的成績，直到最後的總分，他都摒著氣，不敢呼吸一下。

如今，值班的這晚，他也有相同感覺，在床上如何翻來覆去都無法入睡。偏偏這晚科裡又格外地平靜，沒有從急診轉來新的病人，也沒有病房的老病人出狀況。

最後，喬昊只得拿出手機，翻起網頁來。

他忍不住搜了一下&ldo;膠質母細胞瘤&rdo;，在他一直去的一個醫學網站上，這個關鍵詞一鍵入，迅速跳出了一大串相關論文，而在這些論文中，生存率總是無比刺目地吸引他的注意。

只是，那些數字越看越讓他心底冰涼。

然後，喬昊對自己說，那些數字絕不會屬於石鼕鼕那樣的人。

風平浪靜又輾轉反側地度過一個夜班，查完房，給實習生們上了一堂病例分析，喬昊終於自由。

他儘量讓自己保持輕鬆的步伐，來到神經外科的病房。

石鼕鼕的房間房門關著，喬昊敲門沒人應，轉動把手後他發現那門是鎖著的。

一時間，他有些著急，通宵的壞情緒延續到了這個天氣陰沉的上午，腦子也開始轉動起一些糟糕的念頭，也許，那人已經知道了結果，也許他直接被父親接走轉院了，也許那人正把自己反鎖在房裡……

&ldo;石鼕鼕！開門！&rdo;喬昊焦躁地喊了一句。

路過的小護士側目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