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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得大叫，完全忘了自己過去無數次在急救病人時對家屬的叮囑。

於是，被拉出病房後，陳致狠狠地給了他一拳。

鮮紅的血液從鼻腔裡流了出來，喬昊終於感覺到了一絲清醒。

&ldo;你安靜些，他不會有事的。&rdo;陳致握著拳頭，冷冷對他說。

喬昊頹然坐在了走廊的長椅上，然後看見自己的對面，石崇山也坐在那裡，一根輸液管連著他的手背，另一頭一大袋透明的藥液正緩慢地滴入管中。兩人目光交匯時，石崇山並沒有再對他說什麼，只是挺直著脊背，沉默地等待。

喬昊徹底安靜了下來，他的腦中開始變得一片空白，所有的內容都變成了一個&ldo;等&rdo;字。

走廊上一直人來人往，沒有誰停下來對他說一句話。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有人拍了拍他的肩，對他道，&ldo;你的手機響了很久了。&rdo;

喬昊這才拿出了手機，接通了電話。

&ldo;總算接電話了，鼕鼕怎麼樣了？&rdo;喬旻的聲音傳了過來，焦急地詢問。

&ldo;還在搶救。&rdo;喬昊開口，覺得自己的喉嚨幹得快要裂開，一陣生疼。

&ldo;沒事吧？那……你呆在那兒吧，媽這裡有我，她挺好的，只是很擔心你。&rdo;

&ldo;姐……&rdo;喬昊心裡一陣難受，&ldo;如果鼕鼕不在了，我該怎麼辦？&rdo;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很久才傳過話來，&ldo;小昊，要像個爺們！&rdo;

努力像個爺們的喬昊一直等在走廊的長椅上，窗外已經一片暮色，終於有醫生過來對他們說石鼕鼕恢復意識了。

喬昊精神一振，然後他聽見醫生對石崇山道，&ldo;石先生，他想見您。&rdo;

石崇山一下拔掉了手上的針頭，杵著柺杖站了起來。喬昊也急著跟在了他的身後，卻被醫生攔了下來，&ldo;他只說想見自己的父親。&rdo;

&ldo;啊。&rdo;喬昊茫然點頭，怔怔坐了下來。

仍然是漫長的等待，喬昊從來沒想過，石鼕鼕和他的父親也可以聊那麼長的時間。

身邊，玉姨的眼睛裡已經流不出眼淚來了，她握著揉皺的手帕不住向病房的方向張望，望了一會兒，又對喬昊道，&ldo;石先生出來以後，應該會叫你進去，到時你要記得提醒鼕鼕，說我也很想看看他啊，心都揪了整天整夜了……&rdo;

喬昊點點頭，玉姨的心情，他完全理解。

然後，他開始期待，並想著見到石鼕鼕後應該對他說些什麼。那些在他昏迷時說的話，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也許應該再說一遍，儘管……可能會有些難以說出口。

終於，病房的門開啟，石崇山走了出來。

喬昊幾乎立刻站起了身想要接著進去，石崇山卻疲憊地朝他擺了擺手。

&ldo;他說他很累，想好好休息，你……先不要去打擾他了。&rdo;

&ldo;這樣啊……&rdo;喬昊的腳步僵了下來，他看向石崇山，想從他那裡得到更多資訊，卻見對方也只是低垂下了頭，不願再和他多說一句。

&ldo;那我明天再來看他？&rdo;喬昊又補了一句。

石崇山並沒有接話，只是從他身邊走了過去，對玉姨道，&ldo;你進去幫他擦擦身吧，他身上全都汗濕了。&rdo;

玉姨聽完，連連點頭，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