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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鼕鼕？&rdo;喬昊有些緊張，怕他是因為哪裡不舒服。

&ldo;你來了……&rdo;石鼕鼕似乎有些微疑惑，想了一會才道。

&ldo;對不起。&rdo;喬昊長長嘆出一口氣，他一整晚都在想著要怎樣道歉。

石鼕鼕像仍聽不明白這話的意思，乾嚥了口口水後掙扎著想要坐起身來。

喬昊忙去撐扶，在發現他是想喝水後，立刻給他倒來了一杯。

石鼕鼕握著杯子，一連喝了好幾口，彷彿缺了很久的水，邊喝邊思考著喬昊的那句&ldo;對不起&rdo;。

&ldo;想起來了……&rdo;終於，他笑了一下，&ldo;……那姑娘怎麼樣？&rdo;

&ldo;什麼怎麼樣？你知道我對那些沒興趣。&rdo;喬昊急道。

&ldo;那你還去，不是害人嗎？&rdo;石鼕鼕挺認真地對喬昊說。

&ldo;我……&rdo;喬昊覺得自己說不出話來了，他終究不能說自己是為了給他和霍延創造機會。

&ldo;你說，我怎麼就變成一個連自己走回醫院都成問題的人了呢？&rdo;石鼕鼕不再繼續喬昊的難堪，忽然悠悠說了句。

&ldo;到底怎麼回事？&rdo;

&ldo;那車碰到我也是倒黴，他按了喇叭的，也踩了剎車，可是……我的腳麻了，邁不開。&rdo;

喬昊倒吸了口涼氣，不敢想像如果情況更糟糕一些會怎樣。

&ldo;車子開到我面前的時候，我以為自己快活不成了……之前還在想生病的事，可那一刻，真讓人覺得倉促，那話怎麼說來著‐‐明天和意外，不知哪一個會先到……&rdo;

&ldo;對不起，我不該讓你一個人。&rdo;喬昊難過得不行，身體像真的感覺到了一種壓迫感，彷彿那車子正向自己撞來一樣。

石鼕鼕笑著搖了搖頭，無奈至極，&ldo;&l;對不起&r;你說第二遍了。&rdo;

&ldo;我以為……你會……&rdo;

喬昊咬了咬牙，想說出來，可不想石鼕鼕卻並未把他的話聽進耳朵裡，逕自又開了口，&ldo;我媽媽也是因為車禍去世的，被撞後，她在床上躺了一個月，一句話也沒留下。不知道，車子撞上她的那一下，她想了些什麼……&rdo;

聽到這裡，喬昊忍不住去握住了石鼕鼕的手。那手微涼，喬昊不自禁地握緊了些，想要暖和它。比起石鼕鼕心裡的這些情緒，喬昊覺得自己的那點念頭實在不值一提。於是，他也不再追問下去。

石鼕鼕真的不在乎霍延也好，在乎到連提都不能提起也好，喬昊只希望他能開心一些，病痛少一些，思想簡單一些，而自己，只要能陪在他身邊就好。

&ldo;喬昊……&rdo;石鼕鼕叫了聲他的名字。

喬昊抬起頭來看著病床上的人，輕聲應了句，&ldo;嗯。&rdo;

&ldo;我還活著，真好。&rdo;石鼕鼕的眼眶竟然有些紅。

喬昊也跟著覺得有一股熱流湧向腦門，於是他站了起來，一下把眼前的人擁到懷裡。那感覺那樣充實自然，讓他滿足得說不出一句話來。時間也好像在那刻變得緩慢，他隱約聽到石鼕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