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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等一下！&rdo;喬昊忽然又叫住他。

石鼕鼕半仰著，一側的手肘支撐著身體，被這一聲喊制止了接下去的動作。

&ldo;頭髮，還沒全乾，別這樣睡。&rdo;喬昊提醒他。

&ldo;我不想用吹風機，嗡嗡地在耳邊響，頭疼。&rdo;石鼕鼕努了努嘴。

喬昊心裡沒來由地又收緊了一下，他不知道石鼕鼕說的頭疼是不是和他的病有關。

&ldo;那你在床上再靠一靠，等幹一些了再躺下。&rdo;喬昊放柔了聲音。

石鼕鼕也溫順地對他點了點頭，然後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身邊，&ldo;坐一會兒，陪我說說話吧。&rdo;

喬昊有些意外，沒想到石鼕鼕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他有些猶豫要用怎樣的姿勢坐下去，石鼕鼕又開了口，&ldo;從醫院跑出來後，我都沒怎麼說過話，今天吃飯時和你說的，該趕上這些天的總和了。&rdo;

聽他這麼說，喬昊更加難過起來，終於，他徑直坐在了石鼕鼕的身邊，為了顯得自然些，他還和對方一樣，將背靠向了床邊。

&ldo;現在幾點了？&rdo;石鼕鼕問。

&ldo;大概十一點多吧。&rdo;喬昊回答，他記得石鼕鼕去洗澡時牆上的掛鐘好像是十點多。

&ldo;那還來得及，生日快樂，喬昊。&rdo;石鼕鼕靠著床，頭微微側著，看向喬昊。

&ldo;你怎麼知道今天我生日？&rdo;喬昊詫異地看向石鼕鼕，房間裡只開了壁燈，那人的眼睛在氤氳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有些迷濛。喬昊心裡突突亂跳，事實上，他今天自從看到石鼕鼕的那刻起，就已經忘了生日這回事了。

&ldo;我們不是初中同學嗎，我記性好。&rdo;石鼕鼕笑笑，不再看喬昊，他的頭微微仰正，看向了天花板。

初中同學的生日會記到現在嗎？過了十年了。

喬昊心裡一陣異動，好像有一股熱流從心尖一直往上湧，湧到他的頭上，像之前的醉意一樣，令他暈暈乎乎，頭皮發麻。還有，他也不記得自己從前什麼時候告訴過石鼕鼕他的生日。

&ldo;真不好意思，你生日就讓你陪我吃了頓油膩的小飯館。&rdo;石鼕鼕低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ldo;本來應該過生日的人請客才對，我還蹭了你一頓。&rdo;喬昊努力地掩飾自己的情緒，開玩笑似地說。說完，又有點後悔自己是不是應該先肯定一下小飯館裡的飯菜其實並不油膩。

&ldo;那明年你記得請我。&rdo;石鼕鼕仍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嘴角微微帶笑。

&ldo;沒問題。&rdo;

喬昊爽快地答應，卻聽見石鼕鼕又說了句，&ldo;不知道明年這個時候，是什麼樣子。&rdo;

&ldo;明年這個時候，我還請你來我家，我親自做一頓好的給你吃。&rdo;喬昊不願細想石鼕鼕說這話的意思，他加重了聲音，挺堅定地承諾。

&ldo;你會做飯嗎？&rdo;石鼕鼕滿是不信任。

&ldo;一年的時間還不夠學嗎？&rdo;喬昊信誓旦旦。

&ldo;恩，一年……很漫長。&rdo;石鼕鼕點頭，只是&ldo;很漫長&rdo;三個字變成了氣聲，像是一陣嘆息。

喬昊暗暗咬了下牙，他知道石鼕鼕一定是在朝不好的方面想。

短暫的沉默過後，石鼕鼕又開了口。

&ldo;嘿，跟我說說你們醫院好玩的事，有沒有什麼鬼故事之類的。&rdo;

&ldo;半夜說什麼鬼故事&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