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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空地裡冷冷清清,上房大廳的廊簷下卻圍了圈神色惴惴不安的侍人,他們一見向過趕來的一行人,一臉恐懼的齊齊跪下,哆嗦著語不成聲的請安的話什。
朱棣一腳踹開擋在門前的小內侍,邊往裡走邊口氣不善的問道:“李氏呢?她腹中胎兒有無危險?”
儀華踱以兩下腳上的鹿皮小靴,跟著朱棣身後進了正堂屋子。
門窗緊閉的屋裡炕牆燒得暖烘烘地,四面牆角,屋子正中皆放置著鎏金大火盆,卻沒有放上一盆清水去幹燥,一進屋子就有一種窒悶之感,稍稍讓人喘不過氣來。
隨侍而來的阿秋見儀華眉頭輕蹙,擔心她產後的剛恢復的身子,忙對一同來的喜冬小聲說:“去準備一杯熱水過來。”停了一停,補充道:“熱水你親自去燒了,再試飲過端來。”
喜冬瞭然的點點頭,貓著步子悄悄的退了出去。
阿秋這才上前,為儀華解下身上的披風。任著阿秋服侍御下披風,儀華全副心思都在這個場面混亂的屋子裡。
屋內約有八九個人,除了兩個內侍外,其餘都是嬤嬤和婢女,他們這幾人散落在跪在四處,大約明白接下來的命運,都瑟瑟發抖的嗚咽著,面露絕望的哀容。
儀華眼睛在幾人身上打了個轉,赫然在右面擺著一溜兒老紅木扶手椅子邊,發現身著素緞絲綿袍的郭軟玉跪在地上,她因右手撫抱著左臂,整個身子微微向左偏斜,也源自這個怪異的姿勢,將她白皙的右臉頰放在眾人視線中,清晰地露出一個巴掌紅印,不過,即便在如此狼狽的情形下,郭軟玉也沒有太多的顧忌自己,反將疼惜憐愛的目光頻頻投向對面座椅上正哭泣的大郡主身上。
正留心著屋內情況,冷不防“哐啷”一聲瓷器碎地聲,儀華微驚了下心扉,急忙凝目一看,只見一隻茶盞四分五落的碎成一地,茶水,茶葉沫兒亦濺了一地。
而將這隻茶盞砸碎的朱棣,猶未解氣,火氣騰騰的站在上座旁,又“咚”地一聲拳頭捶在了高几上,提聲質問道:“怎麼不說話了?一個個都啞巴了不成!”說著,隨手指了一個小婢女,慣常的命令聲音道:“你進裡屋去,看李氏的情況如何!”
“是……”小婢女雙唇抖出一字,顫巍巍的身子欲站起身,卻連起了幾次又無力發顫的癱跪在地上。
這般接二連三的沒站起身,心裡害怕到極點的小婢女,“嗚”了一聲乾脆匍匐在地上大哭。
朱棣見了怒氣大熾,眼看著橫眉豎眼要發作這小婢女,猝聞一個哭音尖著嗓子叫了一聲“王爺”轉眼就見厚門簾子一撩,一個穿著深藍色暗花緞棉袍的嬤嬤踉蹌著出來,她四十多歲發胖的身子蹭蹭地幾下跑到屋中跪著,哭得泣不成聲,道:“穩婆,醫女在屋裡束手無策,可小姐……次妃她已疼得昏死了,下身還流血不止!求王爺救救次妃吧,那肚子裡可懷得是王爺的小王子!”
“子”音猶在,先會去儀華殿中傳訊息的嬤嬤,在朱棣,儀華到了這後腳剛趕到,卻聽李婉兒情況危急的話。
當刻,這嬤嬤就手抓著門攔,一臉悻然的瞪著郭軟玉,恨聲道:“王爺,王妃您們一定要為婉次妃做主!”話落,猛地跑進屋子,在離郭軟玉三遠的地方一剎腳,指著郭軟玉道:“是她!就是她一把將婉次妃推到地上,婉夫人才會這樣的!”
“啊!救我……救孩子……啊!”是為了響應兩名嬤嬤的話一樣,李婉兒這時候正好發出一道淒厲的慘叫聲。
朱棣心裡確實緊張李婉兒腹中的胎兒,一聽怪內傳出她的慘叫聲,臉上黑青之色又沉下幾分,眼神冰冷的盯著郭軟玉,斥責道:“蛇蠍婦人!本王直是小看了你心腸的歹毒!陳德海,將郭氏除名,賜她………”
“不是這樣的!”郭軟玉哭喊一聲,跪行上前抱住朱棣的黑靴,滿臉淚水的搖著頭,苦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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