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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曳不爽地捏扁牛奶，猛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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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前五分鐘，默寫本收上去給組長改，顧曳就一副要死不死的樣子扒在桌子上。大課間，顧曳跟著人群去跑操。

宋嘉浩上完廁所出來，喊了一聲「小顧」就朝他撲了過來，顧曳靠邊閃，讓他撲了個空。

顧曳手插著褲子口袋裝帥道，「凡人靠邊。」

宋嘉浩就勢扒在章天航身上，他一貫插科打諢道，「以為我想挨著你？你身上的資訊素一點都不友好，還是小航航身上香，親切又好聞。」

章天航一個beta，被他強摟著脖子，面無表情地拆臺，「我剛剛摸了風油精，你要喜歡，我送你一瓶。」

宋嘉浩看著眼前這個風油精味的beta：「……」

三人吊兒郎當地往操場趕。

突然，他們前面擠了一群女孩子，手挽著手攔了半條路，小聲的在談論沈煥。

宋嘉浩在一旁「嘖嘖嘖」地感嘆，「同是一班人，我的行情怎麼就這麼差。」

他扭頭一看章天航，立馬抱了過去，膩歪歪道：「還好我有小航航，嗯，來貼貼。」

章天航嫌棄地把他的臉推開，差點就踹上去了，「渣男，別他媽基我，靠！」

顧曳順著小姑娘的目光看了過去。

沈煥站在樹蔭下，少年身姿卓越，眉目清朗，平心而論，確實挺帥的。

下午的最後一節課上完，還有一節自習課。

課間就顯得格外的吵鬧。

沈煥看著桌上化學的試卷，聽著後面異常熱鬧的笑聲，遲疑了一會，他偏頭朝右後方搜尋了一圈，卻沒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眉頭微微蹙起。

「怎麼了？」他的同桌何晟驍，餘光瞥見他好像在找什麼，便扭頭往後看了一眼，「看什麼呢？」

沈煥目光一凝，目光移了回來，他從試卷下面抽出草稿紙開始演算，「聽著後面挺鬧騰的，就看了一眼。」

何晟驍看了一眼，就見宋嘉浩和一群男生在那搶籃球，戰況正緊張。

何晟驍笑了一聲，「我一看到他們就總是想到我十歲的堂弟，太能鬧了。」

「有時候班長帶著他們，就像帶著兩個崽。」何晟驍想到顧曳總是找沈煥茬的樣子，噗的一下笑了出來，「不對，班長也是個崽崽哈哈哈。」

沈煥聽著也笑了一下，他想起早上顧曳兇巴巴刷牙的樣子，確實像個崽崽。

前面一個坐過來寫作業的短髮齊耳的女生，聽見他們在聊天，便插了一句。

「說到班長，對了沈煥，你和班長今天早上怎麼回事呀？嚇我一跳，還以為你們打起來了呢。」

女孩長得乖巧恬靜，眉目清秀，笑起來還挺好看的。

何晟驍看出來她明顯是想向沈煥搭話。

沈煥這張臉太招惹人了，尤其是那兩個小小的梨渦，極具欺騙力。

笑起來就像春雪融化，一輪暖陽，帶著幾近專屬的錯覺。

沈煥捏著筆的手一頓，抬眸輕笑道：「沒事，就是班長臉皮薄，不好意思當眾問我問題，所以叫我去廁所給他答疑解惑。」

「啊？」女孩頗感意外，心道，這兩人的關係不是不好嘛。她覺得沈煥在和他開玩笑，明顯不相信的笑道：「真的啊？」

「很詫異？」沈煥故意朝顧曳的位置那看了一眼，眉眼溫和起來，「其實班長平易近人的時候，還挺可愛的。」

沈煥看著怔忡的女孩，豎起食指低在唇邊「噓」了一聲，做了個保密的手勢。

女孩就像被蠱惑到了似地，點了點頭。

等上課鈴聲響了，走到位置上才覺得有那麼點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就是感覺沈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