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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話都能直接問出來，他還真是……雖然這的確是像自己的作風。

陸與辭輕笑一聲：&ldo;怎麼可能，大使館屬於美國的境外領土，哪輪得到我們插手。&rdo;

&ldo;那就好。&rdo;徐同塵似乎鬆口氣，&ldo;那我再想想辦法。我記得我有個大學同學說過，他爸是議員，眾議院還是參議院的不清楚，但聽說他們發個傳真，應該能解決。&rdo;

說著他就拿起手機翻找起那同學的聯絡方式。

&ldo;但我並沒說我們什麼都沒做。&rdo;陸與辭卻在這時添上一句。

徐同塵猛地抬眼，放下手機。

&ldo;晉陽跟海關那邊打過招呼，哪怕她拿到了簽證，也出不去。&rdo;他說著，放下手裡的書。

花了幾秒鐘才消化掉這個內容，陸與辭面色平靜，可徐同塵已經震驚到表情有些扭曲。

他生平第一次對自己的聽覺產生質疑：&ldo;你們……你們瘋了！&rdo;

136男人四十一枝花（珍珠二千四加更）

&ldo;高晉陽。&rdo;

門外的人，也開始了對峙。明月只覺得渾身都在發抖，說出去的話都是顫音。

他知道她要問什麼，只是沒想到一切被揭露得這麼快：&ldo;是真的。&rdo;

&ldo;你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我走？&rdo;

&ldo;對。&rdo;

明月幾乎想要大笑出聲，這算什麼？

&ldo;你明明知道我為了這些做過多少努力……&rdo;她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扼住了喉嚨，令她喘不過氣來，&ldo;十幾篇作文，我改了多少遍？凌晨三四點還在打字，語言考試又考過多少次？整個高中，我就是在為這一件事做準備，可是現在你們告訴我，打從一開始，我的這些努力，就是不可能有結果的？&rdo;

她一直以為自己算是自私的人，但未曾料到，他們對她，更加自私。

高晉陽垂著眼睛站在那裡：&ldo;有些事情也不一定要個結果，過程你感受到了，不也可以。&rdo;

他說得還真是振振有詞，明月幾乎要為他鼓起掌。

&ldo;這種話你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然後呢，你們想幹什麼，把我圈在這個籠子裡，跟陳太爺養的那隻鳥一樣，天氣好了放出來遛遛，天氣不好了就收回去？&rdo;

明月想做的努力，無非是希望有一天能夠以一己之力、不依靠別人的施捨和救助，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和他們做那些事，是出於感情，但如果演變成現在這樣，她會覺得這個感情裡摻了太多雜質。

這和被包養有什麼區別？

什麼都不去想，哪裡都不去，不用做任何有難度的事情，只用屈意承歡。

屋裡的陸與辭聽見他們的爭吵，走出來：&ldo;不是這樣的。&rdo;

&ldo;那是什麼樣的？&rdo;

還能是什麼樣的？

&ldo;我今年已經三十歲了，明月。&rdo;高晉陽苦笑，&ldo;你這一去要多久？少則四年多則六年，甚至八年。我和辭哥兒本來就和你差了十二年，我不想把這個數字加到二十。&rdo;

&ldo;我沒辦法接受。&rdo;明月聽不進去這些話，&ldo;我需要靜一靜，現在不想看到你們。&rdo;

陸與辭說：&ldo;那我們走。&rdo;

&ldo;不用，我走。&rdo;明月制止他，看徐同塵，&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