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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語並不當一回事,仍舊慢慢地往前院裡走去。
越北侯讓管家把張氏領到了書房相見。看到張氏那有幾分熟悉卻又似乎全然陌生的臉,越北侯有一瞬的失神。
張氏無疑是極美的,除了美之外,那張臉似乎還隱隱地觸動了他心底最深處的一些場景,卻又無論如何想不起來。
一聲冷嗤讓越北侯回過神來,看到張氏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越北侯瞬間惱羞成怒。
不管張氏要耍什麼把戲,他永遠不該忘記當年她派人連連追殺周語的事!
“你有什麼話要說?!”越北侯冷聲道。
“我有什麼話要說?”張氏嗤笑一聲,“難道不該是侯爺給我一個交待嗎?!你敢對我的兒子動手,就沒有什麼話要對我這個親孃說的?!”
越北侯惱怒道:“林顯的事是手下人自作主張,我並未想過要將他怎麼樣。”
“可你是幫兇。”張氏目光深深地看著他,“不,你才是元兇。如果沒有你的縱容,那些宵小之徒如何敢把手伸到我的顯兒身上?!林海寧,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根本連畜生都不如!”
“你放肆!”越北侯怒吼道。
張氏卻似乎根本不拿他的震怒當回事,略顯猙獰的神情瞬間平復了下來,笑了笑道:“對了,侯爺不是問我今日造訪有什麼話要說麼。我要說的就是,請侯爺即日請旨,將爵位傳於顯兒身上。”
“我還沒死呢!”越北侯雙眼怒瞪。
張氏卻悠然落坐,姿態嫻雅,似乎方才撒潑怒罵的那個婦人根本不是她。
門外突然走進來一抹倩影,周語快步走到越北侯身邊,在他身後站定,有些怯怯地看了張氏一眼,復又低下頭去。
“不是說你不用出來了麼。”越北侯皺眉道。
周語小聲道:“妾還是放心不下侯爺……”
張氏看著他二人喁喁低語,面上露出一絲諷刺。
“侯爺,我不是在跟你商量,這是你應該給我的報答。”張氏道。
“報答?”周語輕聲笑道,“姐姐守了侯府這麼多年,這份忠貞的確值得報答。可是張口就要爵位,似乎太不把侯爺放在眼裡。”
張氏看也不看她,只向著越北侯道:“據聞侯爺因為一次相救之恩就拋家棄子跟人浪跡開涯去了,若我這裡也有一樁救命之恩需要侯爺報答,又值不值得這一個爵位呢。”
“張氏,你莫不是瘋了?”越北侯不可思議地諷笑了一聲,“本侯什麼時候欠過你救命之恩了?!”
“正月初七,護城河。”張氏緩緩說道。
越北侯面露疑惑,周語卻是心頭一跳,瞟了張氏一眼。
“你查我們?”越北侯嗤笑道,“當年本侯因為不滿親事深夜買醉,以致冬日落水,是語兒路過救了本侯。與你何干?!”
周語見張氏並未提及當年她屢次暗殺之事,心中稍定。
暗殺是有,但並不是張氏做的,實在是兄妹二人自導自演,只為抓緊越北侯的心。
越北侯恨張氏狠毒,張氏也從來不解釋,倒是方便了周氏兄妹行事。
自林顯傷勢惡化之後張氏一反常態開始查當年舊事,周言最擔心的就是她查出那些陷害之事。若是讓越北侯知道了,少不得又是一場風波。
可是她提到的居然是護城河邊相救之事。周氏兄妹在護城河邊救了越北侯這是千真萬確之事,張氏要拿這件事作文章,不過自取其辱。
周語心中不屑,微笑道:“難道姐姐想說,你也在護城河邊救過侯爺?”
“不是河邊,是河裡。”張氏神情淡淡地道,示意丫鬟遞上一件物事。
她將那東西展開來,原來是一條只剩下一半的帕子,帕子上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