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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憤憤不平,曾忱卻只是停了一瞬,身影就已經遠去。
曾忱進了門,仍舊關了門。她把魚放進廚房,放了些蔥姜蒜料理。
昨天的垃圾她已經全部打包好,扔進了旁邊的大垃圾箱。想來,那相框正如她之前所說,已經進了垃圾場裡。
曾忱扶著流理臺撥出一口氣,又想起江嶽說的話,不一樣的嗎?
這話聽起來很有道理,似乎能說服她,可是細細想來,又好像沒那麼有道理。
曾忱搖頭,不再去想這些話。她擼起袖子,把魚做了。
她做了魚湯,味道鮮美。江嶽在門外聞著,都吞嚥口水。
江嶽心裡犯嘀咕,他真是太慘了,想他也是衣錦玉食小少爺,居然要為了一個朋友,如此低聲下氣!可是有什麼辦法,確實有些人,就是值得。
人是群居動物,需要夥伴的。無論是感情的慰藉,還是別的慰藉。
雖然他這裡,還存了點小心思。
萬一呢?
萬一過了段日子,曾忱幡然醒悟,就發現他的優點了呢?
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他在心裡碎碎念著這些,忽然聽見一陣腳步聲走近。
江嶽抬頭,神色一收,「喲,怎麼容總還在啊?」
容起雲哼了聲,嗅到空氣裡的魚湯味道,他放眼去瞧曾忱的門,語氣尋常:「我不僅在,我還要帶阿忱回北城。」
江嶽一噎,覺得他在痴人說夢:「嘿,就你,你怕是不知道她多犟一個人,呵呵呵呵。」
江嶽對他所說的話是一句也不信,「容總你春秋大夢醒了沒有?你就是八抬大轎放她門口,她也不見得搭理你好伐?」
容起雲並不惱,只是哼笑一聲,似乎胸有成竹。
容起雲抬手敲門,他昨天的傷口被動作牽扯到,無聲咬牙。
咚咚咚。
咚咚咚。
……
幾番下來,空寂無聲。
江嶽看他一眼,捂著肚子笑:「容總,你在搞笑嗎?」
容起雲臉色微青,清了清嗓子,聲音不大不小:「曾小姐,我有事和你商量。」
院內的人還是沒什麼動靜。
容起雲繼續道:「關於楊霖。」
曾忱在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心狠狠跳了一下。她想起她的夢和夢裡的林靜,抬眼覷向門口。
既然容起雲能這麼說,就代表他一定有備而來。
曾忱呵笑一聲,幾秒後,還是起身開門。
門被開啟一條縫,曾忱和容起雲四目相對,她聲音有些艱澀:「你想說什麼?」
容起雲目光堅定,落在她眼底,似乎要將她整個人鎖在眼睛裡。
「讓我進去。」談判的時候,一定要讓對方讓步,這是邁出成功的第一步。
曾忱深深看他幾眼,還是側身妥協,「進來吧。」
江嶽看著容起雲真被放進了門,有些傻眼,「……」
曾忱退幾步,在房門口停下,「說吧。」
容起雲似笑非笑,他抬了抬自己受傷那隻手,故作嘆息。
曾忱只好給他搬了把椅子,同時警告他:「你再唧唧歪歪,就不用說了。」
容起雲卻笑出聲來,就這麼望著她。
他顧左右而言他:「不重歸於好,也可以重蹈覆轍。」
曾忱眉目都壓得沉,盯著容起雲。
容起雲在椅子裡坐下,蹺著腿,很是悠閒。他手搭在扶手上,「我可以幫你送楊霖進監獄。」
彼此都是聰明人,曾忱知道他說這話的前提,是他已經查到了所有的一切。她裝傻也沒意思,於是曾忱低頭,嘆了口氣:「沒有證據,容先生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