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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門的聲音有點大。
曾忱嘆口氣,看著空氣發呆許久。
她說叫江嶽過來,這當然是謊話。她不想和江嶽有過分的牽扯。
江嶽本質上,和容起雲是一種人。
——對你好的時候,千般好,好像眼裡只有你。
可一轉眼,又像春秋一場大夢。
人吃過虧,就學乖了。
沒想到最後午飯是趙燁給她解決的。本想點外賣,糾結許久,最後聽見敲門聲。
「進來。」曾忱頭也沒抬,她原以為是醫生或者護士。
誠然,她猜對了。只不過這醫生是熟人。
趙燁臉上還是那幅表情,看誰都像不屑。
曾忱有些意外,又有些感慨,她放下手機,和趙燁說話:「是你啊。」
趙燁把飯盒放在她面前,靠著身後的椅子站著,「我猜到你沒吃飯,特意給你買的。」
「謝謝。」曾忱挑眉,倒是沒和他客氣。
趙燁看著她動作,吐字很慢:「你……告訴他了嗎?」
曾忱咀嚼的動作一頓,「沒有,因為不必要。」
趙燁笑了聲,對她這話表示認同:「這倒也是,以我對容二的瞭解……但你是例外。」
他重複一遍:「你已經很例外。」
「是嗎?是例外的大方?還是說,例外的疑似深情?」曾忱低著頭,趙燁帶來的是白粥,其實不好吃,她還是吃了大半碗。
「嘖,得,我不說了。」趙燁放下環抱的手,起身要走,想起什麼,又腳步一頓。
問:「後來呢?」
「沒有後來了唄。」她依舊答得雲淡風輕。
那件事沒有後來,她和容起雲也沒有。
趙燁似乎駐足了會兒,反正等她喝完粥抬頭的時候,病房裡已經只有她一個人。
曾忱抬手,試了試自己體溫,似乎已經退燒了。
等吊瓶打完,為了放心,曾忱還是叫護士來量了體溫。
367c。
「好的,曾小姐,你已經退燒了,可以出院了。出院之後,記得注意飲食清淡,以及按時吃藥,不要熬夜。」護士長相可愛,聲音也溫柔。
曾忱點頭:「好的,謝謝。」
趙燁在一旁倚門冷眼旁觀,送她出門的時候,看著外面的天色,忽然感慨:「那時候,你也是發燒吧。說起來還有點可怕,我還以為容二他已經這麼禽獸。」
曾忱抬頭看他,趙燁毫不示弱,反而抿嘴笑。
曾忱妥協:「謝謝你,趙醫生,再會。」
她甚至還穿著睡衣,在這醫院裡頗為顯眼。
趙燁目送她離開,背影永遠單薄而又倔強,這是趙燁對曾忱印象最深之處。
曾忱從醫院出來,在大門口打車。
「去君悅明華。」
計程車師傅多看了她幾眼,和她搭話:「姑娘,這是生病了?」
「嗯,發燒。」曾忱難得多回答兩句。
她從車內的後視鏡裡看見自己的臉色,毫無氣色,一片慘白。
司機師傅似乎也注意到這一點,收了聲,不再和她說話。可太安靜又顯得不對勁,於是師傅開啟了車載電臺。電臺里正在放搞笑段子,曾忱一句也沒聽進去。
她微仰著頭,靠在靠背上。剛才趙燁的話,毫無疑問還是影響到了她。
上一次發燒,是在三年前,本該是她婚禮的那一天。
她閉上眼,回憶起那一天,和容起雲耳鬢廝磨的那一天。
那一天,她本該是新娘。卻逃了婚,和容起雲在1506的房間裡廝混。
肢體交纏,氣息迷亂。
窗簾被拉上,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