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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看一眼他是不是真的要來,就看一眼。
一直等一直等,差不多九點才看到言祈安出現在附近。
什麼呀,用得著比著當年的時間來嗎。
然後她就遁了。
沒錯,小芳童鞋就那麼瀟灑的走了,裡面那位還在用回憶送面的時候。
回到家毫無負擔的洗完澡敷完面膜,準備刷個票圈後見周公,幾分鐘前,某人設定三天可見的朋友圈終於顯示出了一條更新:今天不開心不快樂[委屈]。
配圖是一顆銀色的心。
第一次被人放鴿子嗎,那麼幽怨。
方從言&ldo;嘖&rdo;了一聲,關機睡覺了。
或許是做了虧心事,煎了好幾遍魚才睡著,睡著後又不斷做夢。
夢裡光怪離奇輪番上演的是六年前她和言祈安見面的事。
一時在已經倒閉了的那家西餐廳裡,一時又在現在的那家麵館裡。
坐在她對面的那個男人看不清面孔,聲音忽遠忽近的一時在向她訴說著要創業的雄心壯志,一時又責問她為什麼遲到為什麼不來。
方從言聽到夢中的自己哭哭啼啼的一時說我見識少不懂你說的啥專案,一時又說我一直都在,是你沒看見我,我等到花兒都謝了好幾載
然後一個高挑的女人叩叩叩的踩著高跟鞋走來,挽起那男人的手臂,甩給她一張血紅的請柬,笑著對她說,請你來喝我們的喜酒哦~
鬧鐘終於看不過去尖聲叫醒了方從言。
十多年前的年少慕戀啊,我為何對你執念至今
方從言當年上的是省級重點高中,住宿學校。
高一那年十六、七歲,她還處於喜歡上初中同班同學卻表白被拒的陰影中,那句&ldo;學別人說什麼喜歡&rdo;在她的感情經歷裡留下了抹不去的烙印,讓她從此不敢再輕易的說愛。
失戀的女孩敏感脆弱又情緒化,逐漸繁重的課程、不及格的理科成績也不能讓她從悲傷中走出來。
新認識玩得很要好的朋友會因某些小事和她冷戰,同宿舍的某個女孩子會因她誤放其他宿舍的人進來被笑話睡衣奇怪而聯合其他舍友把她鎖在門外,她委屈又無措,在午間廣播秋去秋來的歌聲中哭得不想搭理她們。
漸漸的,方從言重新找回初中的幾個好友一起玩,雖然她們被分到了不同的班級。
潘佳韞在樓下的重點班,相比課室在另一棟樓裡的雲笙語更近些。
何況雲笙語剛找了個新歡,正是火熱,方從言還曾因我的好朋友不止跟我好還跟其他人一樣好而低落了一陣子。
於是晚自修的課間,方從言大多去找潘佳韞散步談心。
都是剛離開父母庇護獨自到陌生環境求學的女孩兒,朋友間可說的話自然就多了。
尤其是潘佳韞,身邊高手如林,每天都要死追猛趕的上書山下題海,人就像壓力鍋中的小豆子,逼迫得快爆炸。而且她班裡的同學很多都是初中重點班同班的,搞得潘佳韞有點像外來客般難以融入他們的小團體。又因身材嬌小受了某些高傲女同學的小歧視,因此很多時候都是方從言在充當她的情緒垃圾桶。
除了抱怨,不可避免的會提到重點班的其他同學。
之前方從言和同班的女同學林依玫去看年級籃球賽時,一直被強行安利她的小學同學言祈安多厲害多厲害,硬要拉她進粉絲團。
方從言從一開始的無所謂支援不支援,到後來聽多了他的名字,看多了他打球的身影而漸漸上心。
怎麼走出失戀?萌發出一段新的喜歡就好了。就算喜歡的只是一個名字,一個身影,也如救生圈般把方從言從快溺斃的深淵中拉了起來。
而言祈安,就在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