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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那份情不是被沉澱了下去的?只是他們之間隔了仇恨,不能再一起,所以放手。
或者是有愛的。
如果還有愛,那麼,雲深會和他說什麼呢?紀柏然站在病房裡,臉色蒼白。
他們明明已經是夫妻,可是,他卻還是感覺雲深和他的距離太過於遙遠,就像一個在雲端,一個在地下,他們之間隔著十萬八千公里,怎麼也觸不到對方的心。
勇氣總是需要醞釀的,紀柏然的心緒穩定下來後,也就慢慢地開啟了那信封。
上面是她飛揚的字樣,只不過是簡單的一行字:請給我時間,給我們彼此時間,安好。
風越來越大,錦城的秋天,肅殺寒冷,吹進來,把他受傷單薄的信紙吹風,散在時光裡,再也遍尋不得。
就算到了走的時候,她還是不肯多留隻言片語給他,雲深吝嗇的,不只是感情,還有時間。
他們在一起的時間那麼短,短到他的回憶裡,都是他對她的殘忍,以及她的無情和無心。
秋日寂靜的病房裡,這麼一段時間積累下來的難過洶湧而上,君知蕭死前絕望卻清明的笑容,他說:“至少到死,還是我成全了雲深。”
是啊,君知蕭成全了雲深,把他的心,裝進了她的胸膛,永遠地活在了她的身上。
而他呢,雖然有大把的時間可供消磨,但是,卻總是跟不上君知蕭的步伐,他這步走得決然,成為了雲深生命裡,濃墨重彩的一筆。
那天,紀柏然很安靜地在病房裡呆坐了一個晚上,吩咐所有人都不要再找雲深了,紀家人不明白所以,但是看見紀柏然的態度堅決,也就不敢再找。
第二天早上,紀柏然就離開了醫院,從此再也沒有回來過。
他回到紀家,異常安靜,就像沒事人一樣,依舊過著像以前一樣的生活,甚至比以前更加正常,紀家一家人看著不發一言的紀柏然,很是傷腦筋。
下午的時候,君知蕭的律師來了紀家宣佈君知蕭的遺囑,還帶來了君知蕭的母親許歌。
君知蕭去世後,君家也就沒什麼人了,只有他母親許歌一個人。
就是到了臨死的時候,君知蕭也沒通知許歌,兩人的關係還是僵硬著,他就這樣匆匆地走了。
許歌一時接受不了這樣的訊息,大病了一場之後,現在才慢慢地緩過勁來。
君知蕭總算是顧念母親的恩情的,把自己的個人積蓄留了一部分給她,而個人積蓄的另一部分,則是給了紀闌珊。
那一天下午,紀闌珊拿著那紙遺書,哭得昏倒過好幾次,君知蕭走的時候,身邊沒有人,在冰冷的手術室裡,就只有昏死過去的雲深和他相伴。
始終還是雲深陪著他走完人生的最後一程,紀闌珊想,那個時候,君知蕭的心情應該是很平靜的,他能冷靜地面對病痛。
做出部署,把心給了雲深,把財產劃分好。
不知道生命的最後那一段時間,那個曾經清華無雙的男人,該是怎麼樣的煎熬?
只要想到他,紀闌珊就無法停止哭泣,心疼得,幾乎要停止跳動。
雖然這個男人從頭到尾都不愛她,只是把她當成了一份責任,但是她愛他怎麼能因為他愛不愛她而改變呢?他們之間,從一開始,就註定了是一場悲劇。
他到死,念念不忘的,還是他的少女雲深。
律師讀完了君知蕭的第一份遺囑,在紀家人和許歌的沉默之中,又拿出了第二份遺囑。
這個時刻,紀家人滿員到位,但是這空氣裡的氣氛卻那麼壓抑,每一個人的呼吸都在放慢,還沒有從悲痛之中緩過勁來。
那偶爾長長的抽泣聲,更顯得哀怨淒涼。
“這是君先生的第二份遺囑,遺囑中說,他名下的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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