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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心月隨口般勸了趙彥一句。
趙彥之前做的那首詩,初讀時確實讓姜心月眼前一亮,但細細想過後就感覺其中快意恩仇的鋒芒實在太盛。
若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純文人,哪怕是把詩寫的更加殺伐果斷都無所謂,他們除了憤世嫉俗外根本翻不了天的,可做出這首詩的趙二郎顯然不是這種情況……
既然已經主動認下了這個弟弟,姜心月就覺得自己必須在這方面提醒下趙彥,這件事情確實是馬家那小子有錯在先,但趙彥如果不顧一切的報復回去,雖然一時確實能夠快意,可長久來說就未必是好事。
“明白,得饒人處且饒人嘛,只要馬家能給我個交待,我肯定不會太難為他們家的,得罪我的只是馬化飛而已。”
趙彥點點頭如是回答道,他本來就是這樣打算了,那種不分親紅皂白就滅人滿門的梁山好漢行徑,趙彥還真就是學不來。
就像趙彥說的,他不會太難為馬家的前提,是馬家必須給他個交待。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讓趙彥不對馬化飛窮追猛打,他絕對做不到。
“得饒人處且饒人?嗯,說得好……有二郎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趙彥語氣平靜的回答,讓姜心月暗暗舒了口氣,然後她更加堅信了趙彥的文采,能隨口說出“得饒人處且饒人”這種妙語的人,絕對不會是泯然眾人的十六歲少年郎。
“二郎,李玄澤那傢伙來了。”
這時,一直在趙彥身邊的李紫萱,低聲說了句。
而就像李紫萱說的一樣,李玄植的哥哥李玄澤確實來了,而且他還不是一個人來,而是帶著一大群人。
抬頭朝過看的趙彥,看到了不止一張熟面孔——打入敵人內部的畢東昇,還有那個趙彥覺得其心可疑的比丘尼妙法琉璃,都在。
“現在才過來,算個什麼意思,來看笑話來的麼?還有,李玄植那傢伙幹什麼去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難道他就不應該動動尊腳,來稍微證明下這件事與他無關麼?”
很顯然,李紫萱對自家表兄的姍姍來遲很不滿,所以她用絕對不算小的聲音嘀咕著。
“紫萱妹妹、趙二郎,玄澤剛剛才聽到訊息,實在是不知道馬化飛那廝,竟然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恕罪!恕罪啊!”
快步走了過來的李玄澤,卻像完全沒有聽到李紫萱的抱怨似的,用最快的速度奔到了趙彥幾人的跟前,然後語氣誠懇無比的開始致歉。
“沒什麼恕罪不恕罪的,這事兒只是馬化飛他個人的異常行為,與旁人無關。”
因為不想讓其他人摻合進這事件,趙彥用這樣一句話將李玄澤頂了回去,並明確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但這件事情,終究發生在這裡,我與玄植既然是此次武道英傑會的發起人,就必須為發生的一切事件負責。”
李玄澤繼續語氣誠摯的說著。
看的出來,這個李玄澤比他弟弟李玄植,要有城府的許多。
“必須負責?”
趙彥看著就差拍胸脯了的李玄澤,問了句。
“是的,必須負責,這是我們的義務。”
李玄澤堅定的點頭,他的臉上泛起名為誠意的微笑。
“那成,我請心月姐幫忙救治,剛好還沒有付賬,診金心月姐給我打了個八折只收黃金五百兩。既然你這麼有責任心,那現在就幫我把這事兒負責了吧,然後剩下的事情我自己處理就行了。”
李玄澤的話音還未落,趙彥就已經介面說道。
黃金五百兩?!
李玄澤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他做夢都想不到趙彥居然坑他坑的這麼毫不猶豫。
空氣中,彷彿瀰漫起了濃濃竹子清香,而竹香又匯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