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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並不算是一個明智的決定,戰場上叱吒風雲、堅無不摧的孟圖斯將軍,對於內政和寺廟的管理雖然不算是完全外行,但是比起長年經營此道的內臣來說,還是差了不少。
但是在法老久未出現的這種反常時刻,他也只好出來充一下門面。時常有大臣跑過來焦急地問他內情究竟為何,他也只好苦笑著搪塞,故作鎮靜地安撫“法老正在籌劃非常詳盡的計劃,請安心地等待最後的指示吧”,但是會不會有指示,會是怎樣一個指示,連他也不知道。這恐怕也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完全見不到拉美西斯、完全不清楚接下來會怎樣。這種摸不到頭腦的感覺應該是比任何挑戰或者鉅變都更令人懼怕吧。
此時,在宮殿的深處,艾薇也在經歷著內容不同但是程度相同的煩惱。在孟圖斯在外面頭疼不已的時候,她正坐在荷花池邊上,用雙手托住自己的下巴,眉頭皺成一團,撅著嘴,看著天空令人眩目的藍色倒映在荷花池中略微渾濁的水面之上。“真是麻煩啊,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從那天起,彷彿周圍日常出現的人,一下子全部都消失了。沒事就出現一下的禮塔赫自是不用說,那熟悉的笑容真的就宛若陽光流水一般,就似隨著冬夜的來臨,轉瞬就消逝了,傷感之餘,才驟然發現也已經有數日沒有見到拉美西斯。說起那個霸道的人,平時在身邊倒是不覺得,甚至還有幾分心煩,但是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卻真的有幾分不適應。感覺心裡空空蕩蕩的。
古怪的卻是那幾分揮之不去的擔心,那天他孤寂的身影,就彷彿一個烙印,刻在了她的心裡,怎麼樣都難以忘記。每次回想起那天他幾乎失去理智的喊聲,心中就驟然好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疼得連呼吸都困難。這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艾薇從來沒有過,那一剎她就是希望他不要再顯露出那種脆弱、那種絕望,希望到連自己都跟著難受起來了。埋怨自己失去了日常的理智,她才遷怒一般地故意為難了他。
但他沒有殺她,狂怒之下依然聽了她的話。
心中一時湧現了難以述明的溫暖感覺,熱乎乎的。她盯著水面,不自覺地傻笑了一下,然後猛地搖了搖頭。傻笑什麼!真是愚蠢。
停止了搖頭,冷靜了下來,驟然,覺得荷花池邊格外靜寂,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音,彷彿更顯孤獨。那天與拉美西斯、禮塔赫等人在這裡一同用餐的事情就好像發生在昨天,仔細想想,禮塔赫對自己間或的敵意,不過是因為馬特浩妮潔茹吧。如果不是艾薇,也許拉美西斯不會將那個可憐的公主打入冷宮,一來就是五年。他為了證明他對她的感情,但是卻把另一個人的名譽、人生視為草芥。
恐怕這件事上,最難過的並非馬特浩妮潔茹,而是禮塔赫。愛著公主,卻把對君主的忠誠和禮教放在了第一位。這究竟是應該被讚頌,還就僅僅是一種悲哀呢。馬特浩妮潔茹一定很希望禮塔赫帶她走,但是那個被禮教所累的忠臣卻僅僅是不停地關懷她、安撫她,從沒想過帶走自己君主的妃子,即使她在君主眼中一文不名,一定是……艾薇出神地看著眼前的荷花,或許她應該去看看那個可憐的公主。
站起身來,感覺腿腳有微微的痠麻,移步向冷宮走去的時候,突然一個人的身影蹦進了腦海裡,使她改變了主意。
塔利。
自那天起,塔利就被關進了大牢裡,不過把自己鎖在深宮久未露面的拉美西斯應該是一直沒有抽空去理他。既然如此,生命上應該就沒有收到什麼傷害。那天他確實是不想殺自己的,艾薇撫了撫自己的頸子,那天的傷口,甚至連淡淡的血痕都沒有留下。塔利其實並沒有想要怎麼傷害自己,但自己卻大大地傷害到了他。
如果等到拉美西斯想起還有這麼個人關在大牢裡,恐怕他會死得很慘。雖然能理解拉美西斯的心情,但實際上,塔利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