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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又揚聲道:“鳳大姑娘,是我啊,我是張三啊。這水囊可是我做成的!這可不是我自吹自擂哦!”
“就是就是,這可是張三少親手完成的!”一幫子狗腿子不出意料地連聲附和。
張小胖做的?蕭御真覺得有些意外,他胖成那樣手還能幹這種精細活?不過的確有些人天生比別人心靈手巧,在手工方面也是講究天分的,說不定張小胖就屬於這類人。
“謝謝你啊張小胖。”蕭御笑道。
不等張三少爺抗議他的稱呼,一個人已經卷著衣袖捧著個模樣怪異的水囊進來了。
“來了來了!鳳大姑娘,您要的水……囊……嘔!”
張三少的狗腿之一剛才被摁著兩條胳膊褪毛一樣地刷了兩遍胳膊手掌之後跑進來送東西,一眼瞅見床邊的小盆裡剪下來的好幾塊血肉模糊的東西,那鳳大姑娘還拿著個東西在周捕頭的肉裡翻翻揀揀,視覺衝擊一下子太大,再加上鼻子裡聞著的味道,幾乎馬上就要吐出來了。
“不準吐,咽回去!”鳳大姑娘瞪了他一眼,可憐的小跟班硬是蠕動著喉嚨,把已經衝到嘴邊的酸水給嚥了回去。
這酸爽!
蕭御示意秦竟把水囊接過來,灌好生理鹽水遞給他,這才開始沖洗斷肢血管床。他將事先選好的一根主要動脈在斷口上縫了一針作標誌,仔細清除了動脈斷口處的凝血塊,將麥杆小心地插入血管腔裡,開始輕輕地捏動水囊——
“天……天哪,天哪……哦,我的天哪……”張三少的小跟班只覺得牙齒一酸,自己的手臂好像都隱隱做痛起來,兩股戰戰地一步一步蹭出了房間。
見他走出來,張三少和其他人一齊圍了上來,卻看到他這立即癱軟在地的模樣,不由地好奇道:“裡面到底怎麼樣了?你怎麼變成這個熊樣?”
那人怔怔地抬頭望著圍觀的人群,突然捂著嘴巴衝出了房間,跑到一棵樹下面大吐特吐起來。
張三少拿扇子一敲手掌心:“這傢伙進去一趟就懷上了?鳳大姑娘果然不同凡響啊,哈哈哈!”周圍響起稀稀拉拉的乾笑聲。
這個笑話冷得連想狗腿都笑不出來啊!
還在院子外的遊廊下等著的眾位大人看見那抱著樹幹嘔吐得昏天昏地的年輕人,不由得紛紛皺起眉頭。
“也不知道鳳大姑娘到底在裡面幹了什麼?”李夫人又是擔心又是焦躁地攥緊了帕子,昂首望著那沒什麼動靜的廂房。
鳳照晴靠在丫鬟的身上,透過輕紗死死地望著那門窗緊閉的房間,手掌心被自己的指甲摳出好幾道紅印子。
最好是讓她失敗,讓她被所有人謾罵恥笑,讓她跟她那上不得檯面的商婦姨娘一樣滾去家廟裡苟延殘喘,不見天日!
輕輕收回麥杆,血管床沖洗完成。注入時無阻力,回流液也已經清澈,說明血管床完整通暢。
蕭御吁了一口氣,放下工具:“下一步開始骨骼固定。錐子和榔頭。”他向秦竟伸出手來,秦竟臉色發白地從木匣子裡找出東西來遞給他。
這些可怕的工具以前是不在匣子裡的,不知道鳳大姑娘什麼時候添了這些東西,她到底要幹什麼使?
蕭御深吸了一口氣,眼睛望著露出的斷骨。
肢體斷離後斷面處的軟組織有一定程度的回縮,清創的時候又切除了一些失活組織,所以骨骼相對較長,必須將其進行一定的縮短。
他看了昏睡中的周昭一眼。
任何一個醫生都希望自己的每一臺手術十足完美,不但要給予患者完善的機體功能,還要給予他完美的外觀。
對於這樣一個英氣勃勃的年輕人,蕭御更不能容忍有一絲一毫的缺陷和不完美。
骨骼縮短的長度要儘量小,若血管縫合時有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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